把我和葉展叫過去,又是開喝、開吃。我奇怪地問:“宇哥,今兒怎麼有雅興帶著兄弟們出來喝酒啊,怎麼不在網咖裡練級了?”
“這頓飯是給元少接風的。”宇城飛說:“上次他捅了麥子一刀,出去躲了快一個月,確實遭了不少罪。不過現在沒事了,楠楠已經把麥子那邊都搞定了。前幾天在網咖裡不出去,也是覺得剛回來不要太張揚,免得被有心人看到了背後使陰招。”
元少果然在外面遭罪了,上次還故作輕鬆地說去旅遊和瀟灑了,我心裡既酸楚又感動,覺得這輩子是還不清元少的情了。而且這幫人真是粗中有細,又顛覆了我對他們的印象。當下,我就端著兩杯酒,拱到桌子底下,對還在和桌子腿叫板的元少說:“元少,來喝一個,弟弟敬你的!”
“喝酒好啊。”元少二話不說,接過來就一飲而盡,然後迷茫地看著我:“你是誰啊?”剛才還能勉強認出我來,現在直接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了。我無可奈何地重新坐回來,只見葉展一臉迷茫的神色,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宇哥,得到許可後,才把事情說給葉展聽。“現在你知道了吧?”我笑著說:“我這個老大分明就是撿來的,名不副實啊,聽人叫我浩哥就渾身打哆嗦。”
“可別這麼說!”葉展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說道:“當日宇哥決定找元少幫你,那是因為識破了耳光王的陰謀,才決定將計就計的。倘若是你自己動手,也未必就不敢捅麥子吧?麵粉計劃的一大半功勞還是在你。如果這個不能說明什麼,後來的破網計劃和打狗計劃,也足夠奠定你老大的位置啦!不管別人服不服你,我是絕對服你的。”
宇城飛在旁邊聽了笑:“你們每次行動前還起個名字啊?夠土鱉啊,真是笑死我了……”然後笑得前俯後仰,我多希望他真的就這麼笑死算了,然後在史書上記載:“宇城飛,因嘲笑王浩,於十七歲這一年活活笑死。”可惜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宇城飛得好好活著。
於是我們繼續喝酒,繼續聊天,聽宇城飛教育我和葉展。不時有人從桌子下面鑽出來跟我們碰個杯,然後又繼續滿地撒酒瘋。我和葉展都喝的醉醺醺的,宇城飛竟然還是沒事,臉不紅眼不花,說話鏗鏘有力,而且越喝越精神,也不打瞌睡了,好神奇的感覺。
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宇城飛這種千杯不醉的海量是與生俱來的,他甚至憑著這個特點救過自己一條命。這個故事,就留待日後再說吧。
宇城飛瞧著我和葉展都喝大了,他搖搖頭,站起來環顧四周,看著滿地亂爬的眾人,頗為惋惜地說:“一個能喝的都沒有,喝的不盡興,不盡興啊。”
“記住了。”宇城飛不知是對我們說,還是對自己說:“心要狠,人要穩。”
我跟葉展離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凌晨幾點了。我倆都喝了不少,步子都走不穩了,只好互相攙扶著,倘若一個跌倒,另一個也跌倒,一個站穩,另一個也能站穩。
“耗子。”葉展說著醉話:“這麼晚了,你回不去宿舍了吧,到我家去睡吧。”
“不了嘿嘿。”我說:“我有地方。”
“你要去哪?”葉展狐疑地看著我。
“不告訴你。”我笑著:“溫柔鄉,好地方。”夏雪還在等著我呢。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葉展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耗子,明天見!”
“耗子啊,天天見。”我滿嘴胡言亂語,衝葉展擺著手。
葉展離開後,我也攔了輛計程車,徑直趕到夏雪家的小區。秋風乍起,身上涼,心裡熱。我來到夏雪家樓下,抬頭望望,燈果然還亮著。我按了門鈴,夏雪馬上幫我開了門。我搖搖晃晃地上了樓,夏雪開啟門等著我,仍舊穿著她那套粉色的可愛睡衣。我一下沒忍住,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