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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應該是古歐美系專業機甲預備學院的,我不太清楚,但是今天來的時候好像他們整個宿舍都是穿著那個學校的制服。”

“這還是頭一個晚上。”露比說,“他們的耐心可真差,是不是?”

駱佳白聽了個雲裡霧裡,但是外面整個住宿區都已經騷動了起來。露比讓黑貝出去看了——看上去這個高大的黑人對露比總有些忌憚,總之他很聽話地出去晃了一圈,在這個空隙簡短,駱佳白趕緊把比塞爾給弄起來了,對於隔壁死人,他似乎表現得很也平靜,扒了扒亂得像鳥巢似的頭髮,嘟囔了聲“這麼快”,然後從床上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連著打了三個呵欠。

一時間,宿舍中的一堆人相對無言,陷入了沉默。

隔壁那是什麼人?什麼人殺了他?為什麼要殺他?跟今天早上西別爾的話有什麼關係嗎?還有那個希爾普……駱佳白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介於大家都是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所以他也只好跟著擺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比塞爾在被子底下拽了拽駱佳白,駱佳白心煩意亂地拍開了他的手。

“希爾普說,只願意帶兩百個人走,你想想,咱們這裡有三百多個接近四百個人,全部殺光就剩倆百,是不是就算總分墊底也一樣能透過考核?”比塞爾見心有靈犀溝通失敗,只好無奈地湊過去在駱佳白耳邊解釋。

駱佳白僵了僵,眼珠轉轉後,清了清嗓音:“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比塞爾毫不猶豫地回之一個特別輕蔑的笑:“你懂個屁。”

恰好就在這時,黑貝回來了。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走進房門中順手反鎖上了門鎖,轉身對著坐在門邊的露比說:“死的是萊茵——就是古歐美系專業機甲學院的那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露比正漫不經心地拿指甲修剪器在折騰自己的爪子,在黑貝回來之前,指甲被絞斷髮出的“咔咔”聲是房間裡唯一的聲音,而現在,那個總帶著一股子令人不舒服氣息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黑貝一眼,隨即嗤笑:“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他。”

“他是誰?”駱佳白下意識脫口而出。

“今年的第三名。”比塞爾拍了拍駱佳白的肩,“你果然只關心自己過了考核沒,多讀書多看報又不會累死你。”

“我記得萊茵是做機甲技術研究的,也就是未來的文職工作。”露比抱臂跟在黑貝身後走回了自己的床上,腳下一點,就好像一隻輕盈的貓似的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放回了床上,“那群人卻迫不及待地要弄死他——如果我是那個兇手,就會選擇在打草驚蛇之前先解決掉你。”最後一句話,他是對駱佳白說的。

駱佳白麵無表情地回望回去。

比塞爾動了動,被駱佳白不動聲色地按了回去。

“你是個實踐性的學生,威脅性的確更大,雖然我研究的方面並不在機甲這一塊——你入讀聖耶魯的錄影我看過了,雖然要我來說並不像人們傳得那麼厲害,但是勝在潛力很大。”露比掀了掀眼皮,瞥了比塞爾一眼,就好像他十分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似的。

“我會注意的,謝謝。”駱佳白淡淡地說,接著轉向黑貝,“繼續說說看,還有什麼訊息?”

“萊茵死於喉嚨間的一把水果刀,血流的到處都是。西比爾已經趕到了,隔壁宿舍每個人被扣了三十分——沒人願意承認那把水果刀是屬於自己的,但是每個宿舍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肯能不鎖門,反正動手的人肯定是他們之中的一個。”黑貝補充。

露比又打了個呵欠,似乎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我是你,就該學會從今天開始離隔壁那四個人遠遠的,駱佳白。”

“——閉上你的狗嘴,娘娘腔。”

“——比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