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穿褲子穿衣服的時候,門旁邊把守的那個衛兵——之前護送軍醫姐姐來的,他扛著射線重槍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原本就像個雕像似地。這會兒,這位衛兵忽然變得和藹可親開口說話了,看著少年們蹦蹦跳跳相互調侃著穿內褲的盛況,他哼了聲,沒頭沒腦地解釋說:“聯邦軍部不要娘娘腔。”
眾人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這時候,駱佳白正往脖子上系領帶,聞言,也是下意識地停下了繫了一半的領帶,饒有興致地抬起頭將注意力放到了門邊這位衛兵身上。(。dukankan。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娘娘腔怎麼了?——”
一個反駁的聲音響起,駱佳白身邊一人似乎挺不贊同他的話,男生嗤了聲,繼續道,“有技術就成了!”
“軍隊裡的事,不是真漢子永遠不會懂。不懂戰場上的人在想什麼,就算有技術,單純是個技術兵,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能用。”那個衛兵瞥了眼有意見的那個男生,不屑地勾勾唇角,“我沒讀過書,不懂你們這些專門學校畢業的學生那麼多大道理,但是我打過和帝國的陸地戰,見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動物還多。”
駱佳白不想去深究這種奇怪的比喻到底是從哪出來的。
但是他認為,這個衛兵雖然很臭屁,但是勝在此屁有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番話讓駱佳白想起了不知道從那本路邊攤雜誌的某個角落裡看見的某個人說的那句話——
打仗需要激。情。
當年駱佳白對此結論嗤之以鼻,所以抱著嘲笑的態度記憶尤深至今,當時他的內心吐槽是:那可以給每一個即將上戰場計程車兵們配上一副耳機,打仗的時候就放黑人說唱音樂,然後那個情緒就噌噌上來了——帝國什麼的,弱爆了。
而如今一對比,駱佳白失落地發現,可笑的是他自己。
顯然聯邦軍部也這麼認為:打仗需要激。情。
“——廢話。”
這是提圖斯?卡蒙先生的評價。
“沒有激。情打什麼仗?從頭面無表情到尾,就算贏了,就算死了,就算看著同伴在自己身邊倒下了,還是面無表情地自己玩兒自己的——想著就蛋疼,那能叫打仗?……你以為哪來那麼多同歸於盡,沒有激。情,沒有熱血沸騰——喂,駱佳白,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正悠閒地翹著腳丫子靠在自家破爛沙發上。而駱佳白正忙著把他的色。情雜誌從沙發底下拖出來,一本本地疊好,打包。
“有啊。”駱佳白隨口回答,拍了拍手中雜誌的封面,低頭一看,封面女郎正朝他搔首弄姿。隨手拍了拍,毫不動心地往已經整理好的那一堆差不多內容的書對上一扔。
提圖斯坐直了些,嚴肅地問:“當年古中國,你覺得那個叫董存瑞的為什麼炸碉堡?”
“因為他的戰友說要去石頭來頂著,讓他先拿著別掉地上?”駱佳白放下書,滿臉茫然。
提圖斯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放空。
半秒後,他無力地抹了把臉,說:“難道正常的答案不是‘為了新中國’?”
“哦,好像是。”駱佳白若有所思地說,“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