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又有什麼區別呢?
龍錫濘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我就是隨便罵一罵,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懷英:“……”
三十七
懷英和龍錫濘在蕭府小花園裡轉了一圈,果然沒遇到蕭月盈。龍錫濘甚至還很不懷好意地找了府裡的丫鬟問起蕭月盈的行蹤;那丫鬟只慌忙搖頭;說是“大小姐身體不適,今兒在屋裡歇著;並沒有出來。”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蕭月盈怕了龍錫濘;還是怕了杜蘅畫的符。
龍錫濘這個壞傢伙擠了擠眼睛,一臉天真地看著那丫鬟;笑眯眯地道:“月盈姐姐生病了?我去看看她可好?”他模樣生得好;這會兒又故意作出一副單純可愛的表情;很能迷惑人,反正那小丫鬟被他笑得立刻就放下了戒備,猶豫了一下,道:“我去幫你問問。”說罷,又伸手在龍錫濘臉上捏了一把,這才走了。
懷英看著龍錫濘被吃了豆腐,一張嫩嫩的臉瞬間變黑,頓時笑得肚子痛,忍俊不禁地道:“看你還使美人計,這回可被人吃豆腐了吧。我說你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人家明明故意躲著你,你又何必非要湊上去添亂。她這不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麼?”
龍錫濘臉都黑了,不悅地搓了搓剛剛被那小丫鬟捏過的地方,扁扁嘴,“小姑娘家家的,一點男女大防都沒有,怎麼能隨便摸人臉呢。”
懷英愈發地笑得厲害,“你這會兒倒說起男女大防來了,是誰晚上還非要擠到我床上睡?小小男子漢,羞也不羞。”
龍錫濘臉一紅,立刻將話題岔開,“你說蕭月盈會怎麼回?她敢不敢來?”
懷英搖搖頭,若真依龍錫濘的說法,蕭月盈本事不濟,自然會繼續躲下去。要知道這裡可是蕭府,就算龍錫濘是國師大人的親弟弟,也不能在別人家裡頭亂來,不然,傳出去了,便是他有理也變得沒理。更何況,據說國師大人在京城裡樹敵也不少,就算皇帝陛下是杜蘅,也不好總明著幫他吧。
她們倆東張西望的時候,那小丫鬟僵著一張臉回來了,客客氣氣地朝懷英打了聲招呼,又道:“大小姐這會兒已經睡了,奴婢不好打擾……”
懷英立刻笑道:“無妨,等下次大小姐身體好了再說吧。”她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拉住龍錫濘,牽著他往梧桐院走。
“我就說她不敢見人,這回你可信了吧。”回去的路上,龍錫濘得意地絮絮叨叨,懷英忍不住也捏了捏他的小臉,表揚道:“是的,是的,你最厲害了。”她說罷,忽然又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她們的身後並沒有什麼一樣,靠花園的牆邊種著一排茂密的松樹,在初冬的季節依舊生得枝繁葉茂。為什麼她忽然生出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呢?
再回梧桐院時,蕭爹和蕭子澹正在院子裡說話,見他們倆回來,蕭子澹眉頭皺了皺,顯然對他們倆去挑釁蕭月盈的事很不滿,可當著蕭爹的面,他又不好說什麼,只擰著眉頭狠狠瞪了懷英和龍錫濘一眼。懷英頓時有些訕訕的,龍錫濘卻一點也不怕他,呲牙咧嘴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晚上用了飯,國師府的那個漂亮小丫鬟就過來接人了,龍錫濘撅著嘴不願意走,說要在這裡住幾天。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蕭爹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幫腔道:“五郎想留下就留下唄。”他見蕭子澹臉色不大好,還特別不高興地朝他訓斥道:“你朝五郎兇什麼兇,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事,不過是加雙筷子吃幾頓飯,還板著個臉,給誰看呢。”
懷英被蕭爹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責罵蕭子澹的行徑弄得很是無奈。雖說蕭子澹早就習慣了蕭爹的是非不分,但懷英依舊忍不住替蕭子澹辯解道:“大哥想得多也是對的。五郎到底是國師大人的弟弟,身份不同,自從一進京,就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往蕭家走得勤了,別人又不曉得他是來找我們的,自然只以為是跟蕭家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