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舉動,但也不會因此去怨恨他。畢竟,懷英是他喜歡的人,就算是救,也要他去親自救回來。
…………
晚上吃飯的時候,韶承將懷英的腳綁了起來,爾後才解開她手上的繩索,再把烤好的魚遞到她面前,全程冷臉,一言不發。
懷英甩了甩早已麻掉的兩隻胳膊,直到終於有了些感覺,這才接過烤魚,慢慢地開吃。
“我們還要走多久?”懷英抬眼悄悄打量韶承的臉色,試探地問。自從那天從山上摔下來,韶承就一直沒個好臉色,表情彷彿被冰塊凍過,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波動。接連好幾天過去,他連話也不怎麼說了,不管懷英怎麼旁敲側擊,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個字。
這一次他果然還是不吭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彎月,目中有異色一閃而過。
他這到底是迷路了,還是怎麼了?跟天上的月亮有關?懷英完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煩惱些什麼,想開口再多問幾句,但一想到韶承這幾天的德行便有作罷了。反正他也是不會回答的,又何必浪費唇舌。
吃過晚飯,喝了口水,韶承又過來將她重新綁好。懷英蜷縮著身體躺在火堆邊,四肢不一會兒就開始發麻,再過一陣,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三月十五,懷英被抓進山裡已經十來天了,雖然不曾餓著凍著,可一個姑娘家十來天不洗澡不換衣服,就已經夠邋遢的,更何況,這些天來她還一直在趕路,不停地出汗。懷英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了股異味兒,連自己都不敢聞。
韶承倒是始終面不改色,但懷英明顯感覺出來,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終於找到了方向嗎?懷英心裡暗暗想,所以,她終於要被派上用場了。
到中午時分,他們終於爬上了一座毫不出奇的山峰之巔。這座山從山腳看起來並不險峻,但上了山頂才發現其實四周全是懸崖峭壁,稍有不慎便會跌落萬丈深淵。
韶承終於不再繼續往前走了,將懷英扔到山頂稍稍平坦些的地方後,自己就走到西邊懸崖處,盯著腳下的深淵發呆。
山裡的天黑得早,太陽很快西下,韶承的目光終於從深淵下挪開,落在了西邊即將沉落的太陽上。他俊秀的臉在夕陽金紅色光芒的照耀下彷彿籠上了一層柔光,眼睛閃閃發亮,眸中有亟不可待的熱切和激動。
懷英的心跳得厲害,她不傻,韶承忽然這麼激動,十有八九是終於到了時間。如果龍錫濘他們再不趕到,她今兒的性命可能就交在這裡了。這一次,可不會再有什麼穿越重生的幸運,而是真正的形神俱滅。
太陽一點點地落下,四周也漸漸黑下來,韶承整個人都沉浸在激動中,幾乎忘記了懷英的存在,懷英嘗試著用力扭了扭胳膊,卻壓根兒就沒用。她越是用力,那捆仙索就越緊,恨不得吃進她的肉裡,身上的法力也完全施展不出。
懷英吃了虧,便不再動彈,心裡頭緊張地想著一會兒韶承到底要將她怎麼辦?
是斬首?還是劃破她的血管讓她流血而亡?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懷英寧可從懸崖上跳下去,不過,那樣的話,雖然死得痛快,可是會不會被野獸吃掉?這似乎也有點可怕。
時間一點點地過,滿月一點點地升上來,照得山巔銀白一片,恍若白晝。
不知從什麼時候,四周的空氣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山上的風也停了,連頭髮絲也一動不動,四周詭異地安靜,除了懷英和韶承的呼吸外,幾乎沒有別的任何聲音。
韶承忽然轉過身來,一雙鋒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懷英。懷英的心頓時“砰砰——”地跳,她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逃,可終於還是沒動,既然逃不掉,又何必再垂死掙扎。就算今兒死在了這裡,總有龍錫濘和杜蘅他們替她報仇。
於是,懷英便毫不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