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惱,“這會兒還說什麼渾話兒,丫頭們都在呢,也不怕人笑話兒。”
“我們沒有聽到。”侍書和翠墨笑嘻嘻地說道,還做了個鬼臉。鴛鴦老成些,沒有說話,可臉上也盡是笑意。
“你們可真不厚道……”探春喃喃低語。
遊誹更樂:“證明我比你得人心,咱們夫妻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會連這個也要吃醋吧?”
“夫妻一體”,讓探春的心為之沁甜,原本還想開的玩笑,就卡在喉嚨口。
“生氣了?那就換一種說法,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這可佔了我大大的便宜了罷?”
“撲嗤”三個丫頭都忍俊不禁,探春也忍不住轉嗔為笑,瞪了他一眼。可是心裡卻“咚咚”跳得厲害。這些話,怎麼像是現代野蠻女友的口頭禪呢?他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
她看著遊誹的笑容,還是沒能問出口。算了,以後和他熟識了,再問他罷。
“請王子,王妃安,外頭的車轎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傳來陌生的人聲,說的居然是中原話。探春有點意外,轉頭看向遊誹。
“知道你沒學會茜香話,所以現在服侍的人,都會你們的官話,免得你白長著耳朵當聾子,心裡不自在。”
遊誹說得很隨意,可是這份細心,卻讓探春感動。
“謝謝。”她喃喃地說著,站了起來。遊誹比她要高至少半個頭,所以她說話的時候,抬起了臉。
“這可是你自動送上門的。”遊誹得意地笑著,在她的頰上又偷了一個香。探春啼笑皆非,這人怎麼完全不顧場合
不過,三個丫頭看到兩人的相處,卻個個喜笑顏開。原以為悲悲切切的遠嫁,竟然是一樁這樣好的姻緣。
遊誹有一句話倒是說得對了,三個丫頭因為愛屋及烏,很快就把他也當成了自己的正經主子。所以,他一說服侍王妃上車,三個人二話沒話,動作利落地就把探春扶上了驛館門口的喜轎。
探春瞪了三人一眼:“你們光知道討好他了”
翠墨嘻嘻笑道:“他?是哪個他啊?”
侍書也笑眯眯地打趣:“我們聽王子的,可不就是聽王妃的嗎?王子不是說了,他的就是你的。”
鴛鴦忍笑:“你們再無法無天下去,王妃可就要惱了。”
探春當然不是真惱,對於遊誹與自己三個貼身大丫頭的互動,她其實是滿意的。這表示遊誹果然是沒有拿她當外人,第一時間就用了她的丫頭,而不是另外打發人來服侍她。
事實上,三個丫頭心裡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對遊誹好感大增。要知道,一般陪嫁丫頭,只對自己的姑娘忠心。
不過,喜轎只抬到城外,便改坐馬車。
“怎麼還要坐喜轎呢?昨天已經禮成了。”探春看著一片晃眼的紅色,雖然現在已經對這種顏色沒有什麼太惡的觀感,但還是不適應睜眼就是紅色。她忍不住想起遊誹,卻覺得恐怕天底下再沒有旁人比他更適合大紅的顏色。別人穿紅,多少有點俗豔。可是他穿紅,卻是要氣質有氣質,要相貌有相貌。
“圖個吉利嘛,況且只是簡單的行了禮。這會兒我們還要上江邊,那裡有個碼頭,在那裡換了大船,一路揚帆出海,才能到茜香呢。”鴛鴦已經打探好了路線,說起來條理分明。
“嗯,聽說那是個島國,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暈船。”探春喃喃低事。
“什麼暈船?”幾個丫頭都生長在北邊,除了畫舫,根本沒有機會乘船。
“有很多人坐船時,會感到頭暈、冒汗、噁心,最後可能會嘔吐。而且,這些症狀極不容易制止它,若是我們在海上被折騰幾個月,沒死也得脫層皮。”探春苦笑,她以前倒沒有暈船暈機的毛病,就是不知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