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問:“毛公子,恕小玉直言,他們指的殺狐大會,可是指你和姑爺?你們是……狐仙?”
蓮兒拉下她的手,“你胡說什麼?姑爺怎麼會是狐仙,他明明是個人。”
“少主他是人,但也是狐,我也一樣。我們族人世居代州城郊的狐仙洞,和莫家正好毗鄰而居,你們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嗎?”君儒輕笑出聲,他很樂意見到她們愣呆了的模樣,好不容易終於讓她們安靜下來,他也可以藉機想想因應的對策。
“那小姐知道你們的事嗎?”小玉整個心都亂了,湧上心頭的第一個疑問就是梓欣該怎麼辦?
“不知道。不過,少主遲早有一天會告訴她的,只要她別鄙視少主就好。”
“你希望我們去跟小姐說嗎?”小玉咬著下唇,這是她遇到心煩之事時的習慣動作。
“不,少主自己會說,你們只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好了。”他對她溫柔的一笑,掃去了小玉心中所有的擔憂。
“啊——”愕愣許久的蓮兒終於忍不住放聲嘶喊,把另外兩人嚇了好大一跳。
“蓮兒,你這是幹什麼啊?”小玉捂住雙耳。
“我心裡有氣不吐不快嘛!好不容易把小姐嫁出去,哪知道那個男人竟是隻狐狸,狐狸o也!誰知道他會不會睡到半夜突然把小姐吃了?天呀!唯一想娶小姐的男人竟不是人,我們小姐招誰惹誰了?!”
小玉一邊拉著蓮兒的衣袖,一邊非常抱歉的望向君儒,希望他大人大量,別理會她的胡言亂語。
哪知道君儒卻大笑出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不是說過嗎?他們是宿命姻緣,這段情早在十年前就種下了。”他長手一揚,一隻白鴿頓時出現在她們眼前,它揮一揮翅膀,便又往天邊飛去,看得她們目瞪口呆。君儒又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
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狂奔的馬兒無處可避,馬上的人們只好拉緊身上的披風加緊趕路。
趙鈺攬緊懷中的梓欣,擔心她抵抗不了刺骨的寒意,又用自己的披風蓋住她整個身體。雨無情地澆打著他,梓欣卻連頭髮也沒溼。
梓欣悄悄露出雙眸,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她聽見風在怒號,看見雨在狂飛,花草樹木在狂舞,心裡覺得有趣極了,只是在大自然如此瘋狂的驟變裡,還能讓自己無比安心的,全要歸功於她身邊的男人吧!
他堅強有力的臂膀、溫暖厚實的胸膛把她緊緊的包圍著,使她能安心地靠在他懷中探索這世界,想到這,她的手不禁又撫上他俊美的臉。咦,他的臉頰怎麼會是溼的?一抬頭,她不禁叫了出來:“鈺,你都淋溼了。”
趙鈺忙替她攏緊披風,“別管我,只要你沒淋溼就好,快躲進去。”
“這怎麼可以?我們一起遮,有福同享,有難一起當嘛!”梓欣不依。
趙鈺拂去額前一綹不聽話的溼發,“梓欣,我橫豎已經淋溼了,倒是你,體弱質嬌的,只要你沒事,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梓欣驀然臉紅了,“可是你對我也很重要啊!”
她的聲音雖小,但趙鈺還是聽到了,他雙臂一緊,“能聽到你這麼說,我這一生已別無所求。”
“真的別無所求了嗎?你不是說等代州之行結束後,還要帶我遊遍五湖四海、奇山勝景,難道這不算是‘求’嗎?”梓欣俏皮的反駁他。
趙鈺頓時語塞,只能以微笑掩飾心虛;心想,只要事情結束以後,她仍願意留在他身邊,無論任何條件他都會答應。
“前面有一間破廟,我們快過去吧!”他雙腿一夾馬腹,快馬飛奔而去。
不遠處果然有一座已荒廢的城煌廟,蛛絲糾結,看來已經有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梓欣脫下披風,愣愣的站著,正不知該怎麼辦時,趙鈺已經從鞍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