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做報答。

然後引著身後的“尾巴”走到上次焚燒異化松樹的地方。

平安小聲嗷嗷了兩聲，它還記得自己在這被孔昭意狂抽嘴筒子來著，它不喜歡這個地方。

倒不是孔昭意故意選這個地方，只是這山上的異化植物越長越茂盛，幾乎沒有適合大型獸類打架的地方，只能選在這裡。

孔昭意一邊溝通著周圍異化強度不高的小松樹，想從它們身上再弄點松脂，一邊等待著身後的“尾巴”現身。

在孔昭意收集到第一盆松脂的時候，對面的異化植物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一會，一隻體型媲美成年馬的黑白毛色異化犬出現在她面前。

可能是碰了什麼髒東西，感染了細菌，異化犬身上的毛禿了一塊又一塊的。

但從耳朵形狀和五官還能看出，它就是董雁養的那隻大邊牧。

只是現在的它和從前皮毛油亮被細心呵護的樣子相去甚遠。

大邊牧只是站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孔昭意，平安卻直接放大了體型，擋在前面，喉間發出警告的低吼，前肢伏低防備著對面的大邊牧。

孔昭意眯了眯眼，她絲毫沒從大邊牧身上感受到絲毫惡意。

於是，她拍了拍平安，讓它冷靜些。

“怎麼？就放你的狗這麼盯著我？你自己躲在後面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聽了孔昭意挑釁的話，一個乾瘦的女人才從大邊牧身後走出來。

那是董雁。

只是，她變得更加乾瘦憔悴，眼神中更多了些狠厲。

孔昭意倒是沒想到短短几天，董雁就變成了這樣。一眼望去，感覺她像一具從墳墓裡爬出來復仇的行屍一樣。

“你跟著我們，想做什麼？是還想勸我跟你一起？”

但是董雁並沒有理會孔昭意的問話，只是指著她對大邊牧說：“殺了她，給你弟弟報仇。”

大邊牧接到指令並沒有動作，它也很疑惑，傷了弟弟的人類已經被主人殺了，為什麼現在還要說對面那個人類是仇人？

見大邊牧不動，董雁發狠一樣拔出匕首橫在自己脖子上。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立刻自殺！”

大邊牧沒辦法，只能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平安面前幾步的地方。

孔昭意皺了皺眉，她覺得這女人是真的瘋了，把她當敵人就算了，還要用這種方式去逼迫一隻狗。

大邊牧眼中還是毫無惡意，甚至有些無法掩飾住的悲傷。它站在平安跟前，擺出一樣的進攻姿態，但身上一絲殺氣都沒有。

平安也發現了對手的不對勁，轉頭看了看自己老大。

大邊牧向孔昭意看了一眼，眼中滿是請求。

它在求死。

瞭解到這一點，孔昭意眉頭皺得更緊。

“董雁，你確定要這樣？你的狗打不過我的狗，你也打不過我。你這樣逼著它，和逼它去死有什麼區別？”

董雁不為所動，只是目光熱切地看著大邊牧，口中還在不停地低聲唸叨著：“殺了她……殺了她……都怪你……殺了你，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孔昭意見對方不為所動，只能對著平安點了點頭。

得到指令的平安像一隻離弦箭一樣衝出去，直接撲倒了大邊牧。

按照狩獵的習慣，平安想要一口咬上大邊牧的喉嚨。

就在下嘴之前，一聲尖利的貓叫制止了平安的動作。

在康樂的干預下，大邊牧期盼的死亡並沒有降臨在它身上，它睜開眼睛，滿眼錯愕地看著孔昭意的方向。

孔昭意低頭看了看康樂，見它比劃了幾下，明白康樂這是在表示大邊牧純放水，一點都沒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