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三人都拿厲眼視著她,除了難堪和惱火,對顧雪真的緊緊相逼,卻是恨之入骨。
一正眼色,到是不怕人的道:“大姐只能說這是意外,若是你不信,或者對現狀不滿意,那大姐也只能說聲抱歉,事實已如此,天意不可違,你再不想跟了……”視眼沈沐陽,一狠道:“他雖然作殘,可身份既是你相公,如今你再與兄長嫂子翻舊賬,到是存著何心思,難道是想把意外之錯加於我身上,那你就能離得開這裡,逃得出殘疾的丈夫和不堪的命運嗎?”
沈沐陽下意識一記冷光打在妻子的臉上,顧雪真當然感受得到,她只看著顧雪晴,一步近前,“雪真認命,但那不代表任人欺負也不吭氣,錯入洞fang一事我本不想計較,可是怪只怪你太不知足,心腸夠惡劣之極,由我怎麼也想不到,為了害我看妹妹悽慘,竟然連傷人害命的事情你也敢做。”
“你胡亂說什麼,什麼害人性命,我看你是憋得瘋魔了,”她急辯道,剛剛狠劣的氣勢敗下去不少,只對一臉研究的沈沐風道:“相公,我們走,難得再和這些不講理的人說什麼,根本就不可理喻。”
“你是心虛了嗎?”
沈沐風頓下腳步,顧雪晴臉上更白,卻是一點退意也沒有,一轉臉,“我心虛什麼,你今日非得話講清楚,還我一個清白,我到底做了什麼?”
顧雪真前一步,笑眼道:“紅葉……”剛就兩字,顧雪晴一敗退後,眼中亂轉,屋裡兩個一直未吭聲男人都疑了眼,顧雪真心氣兒一散,總算是姐妹,她不是她,做不出趕人殺絕的地步。
“二伯母給我的丫頭可是機靈得很了,想必大姐也是知道她的吧,這般機靈的丫頭,妹妹一定會大加提拔著她,若是大姐以後還有什麼事差她辦,儘管喚她過去就是,不過……她始終是我的陪嫁丫頭,用她可以,是不是應該先知會一聲妹妹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是你的丫頭,我用她作甚,莫名其妙。”她儘量平氣的道。雪真笑mi眯的道:“哦這樣啊,既然大姐不會再差她做什麼特別的事,那妹妹也就放心了,哎,也不想那婢子可有一大家子要養,若姐姐的差事出了什麼事,到是誰也過意不去不是。”
顧雪晴自然不敢再接什麼話,只是看著顧雪真得意的眼色恨了又恨。
這時候沈沐陽道:“大哥,既已成事實,父母都沒有說什麼,我們再議又有何意義,你也不必想要道欠什麼,那已沒必要,而我對雪真也很滿意,她溫柔嫻靜,照顧我也是一心一意……”他笑著眼,示意雪真過去,這握住妻子的手,才結語道:“所以咱們都好生過日子得了,也免得父母長輩們擔憂不是,我很累了,娘子…幫我送送大哥大嫂。”
沈沐風自覺感到兩姐妹話中透著深意,卻是對顧雪晴越加厲著眼,好臉色的向二弟告了辭,抓著妻子就出了房。沈沐陽還真的溫和著聲叫雪真送客,搞不懂這人是怎麼得,幹嘛跟她假意親近,不過還是依人所言送人去。
剛出得房門,就被顧雪晴一抓扯到一個長廊角落裡,沈沐風已前面離去,剛剛似乎聽見二人吵嘴的聲音。
“顧雪真你陰陽怪氣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真有什麼憑據咱們直接告了長輩們評理就是,為何當著他們的面前鬧起來,你不怕丟人,我還嫌失了顏面了。”
顧雪真一用力甩開她,“比起丟人,我更怕丟了性命,”沉澀的聲音暗低著,“紅葉的事你當真就那麼放心,不要忘了人還在我手裡,她加害沈沐陽的時候,不巧得很正被我的丫頭撞破,大姐可以想想這事若長輩們知道了,你和你們二房會是個什麼結果,若是妹妹心如你般兇狠,大可報官作審,到時怕是大姐再不能這般逍遙快活了吧。”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紅葉是你的丫頭,做了什麼關我……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