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悶哼一聲,那抹冷箭已入肌fu之中。
“雪真……”沈沐陽正好接到飛落過來的二人,使滿勁力讓下落的衝力緩和不少,二人著地時,雪真根本沒有傷著,立即回身看向身後之人,“師傅……”是花師傅,好多日未見,這剛見面竟就是體她擋上那至命的一箭。
“師傅,你……”雪真扶著人,那箭正射在花師傅左xiong上,已穿體而過,那可是心臟的位置。
“我沒事,女兒有沒有傷著,快讓我看看,傷著哪裡了?”他虛弱笑了一下,到是擔憂顧雪真得很,沉浸在難受中的顧雪真,全然沒有聽到花師傅對她的稱呼,就只流著淚一個勁兒的哭起來,“師傅……師傅要死了,嗚嗚……”
沈沐陽扶著花師傅躺平,頭就枕在雪真的懷裡,“岳父,你傷的很重,得立即喚大夫來……”花師傅卻暗抓了一把沈沐陽,一眼直朝哭得稀里嘩啦的雪真那裡示意,沈沐陽惱氣一起,又一降。
突然就揚了聲道:“岳父這可是射在心臟上,完了,雪真咱們還是早些回府準備後事吧。”
“嗚嗚……師傅……”都是她害了他,一回來就沒了命。
沈沐陽暗一氣,又道:“天氣這麼大,看來得把岳父早些裝了棺材,不然可就臭了……”
“師傅還睜著眼了,裝什麼棺材,快叫大夫來呀……”雪真揚顏四顧,看到周圍已停了打鬥,與呆滯一旁的蕭雨笙相對時,痛喝道:“殺人兇手,你滾開!”
蕭雨笙疑慮的眸子一傷,仍執意的看著躺著的花師傅,驚訝的道:“你喚她什麼,女兒,雪真是你的女兒……”
“對,她是他的女兒,為父可以作證。”他身後驀的走出來蕭老爺,蕭夫人緊跟著他身邊,看蕭老爺模樣似會隨時暈過去般虛弱。
某個快要死的人扯了扯,某個呆掉的女兒,“雪真,我是你爹,是你親爹呀!”
顧雪真看著躺在懷裡的人,嘴巴是越張越大,一副也要昏過去的模樣,“沐……沐陽他說什麼?”
“他就是前太子,本王傳聞已故的皇兄,你的親生父親!”李弈鐵甲著身,身後跟了一大批晉洲軍。
“皇兄是誰傷了你……”蕭雨笙剛讓開,李弈才看清花師傅的狀況,立即就奔了過來,臉上顯現雷霆之色。
花師傅指了指驚訝異常的蕭雨笙,李弈漲身而起,大刀就朝蕭雨笙執來,身後一聲揚起,“小弈呀,莫要動怒,你哥我還死不了呀,不過真要找大夫了,唔……我這閨女怎麼傻了呀,雪真呀,我真是你爹呀!”
蕭老爺突然就擋在了蕭雨笙跟前,虛弱蒼白的臉上是無限的痛苦,“一切因果皆由我起,你要殺便殺我一人,請你放過我兒子。”
“爹,你說什麼?”蕭雨笙立即醒神,抓起蕭老爺直往身後扯,“我會保護你和娘,你們快跟我走。”
“你蕭府,甚至整個霧城全是我晉洲軍,走,你想走去哪裡?”李弈冷哼一聲,那東山郡王聽聞晉洲發兵,嚇得屁滾尿流連夜領兵回了封地。
蕭雨笙敗了身,一倒竟摔在了地上。蕭老爺蕭夫人趕緊相扶,口中直喚著兒子。
李弈冷眼,再道:“你們父子二人還真是一個模樣,可憐,都為情所苦,可恨,卻也因情而生恨,雪真母親就是被你父親間接害死,難道現在你的兒子還要害她的女兒不成!”
“你真是我父親?”雪真痴眼,呆滯,就看著花師傅。
“對呀,你母親是顧妍然呀,當年她和你一般‘糊塗’哦,走錯客房以身相許錯了良人,那就是我呀,你爹我喝醉了,就有了你呀,可是她喜歡的男人來搶人呀,就是你以為的父親呀,所以到後來我也誤會你是他的女兒,才跟你保持距離……這可真亂呀!”
沈沐陽一把揪起亂呼呼的人,讓他枕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