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父親會抽空去京兆尹問問丁大人,他為官正直,你可放心。”
“說書先生與林安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都是些小事情。”
“今日來的是莫老的徒弟,還有白大人的貼身侍衛,想必你們有事要辦,你去早些歇息吧。”
衛近月被衛長林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剛剛她原本準備好的話,是想說自己要出去住一段時間。
晚霞湖畔那宅子裡的毒液全部製成備用的毒藥,怎麼著也得十天半個月。
北衛長林這麼一安排她竟不知道怎麼說了。
這個父親轉性了?
不過細細想來,他確實也未難為過她,談不上轉性,只是今日多出了一些維護而已。
多少有點不對勁!
不過如此也過,總歸她還得在這府上住些時日。
若是對她好些,這窩窩囊囊的侯府她也可幫著提一提。
北蕭王妃提攜一下家人沒什麼問題吧。
“是,那女兒去休息了,父親早些歇息。”
說罷又看了看衛長林的臉,“臉色不太好,明日我讓盈兒送些補藥,滋補益氣的,按時吃。”
既然這個撿來的父親願意維護一二,衛近月自然也願意回報一二。
說罷主僕三人就走了。
暮雲聽完有些呆,自小父親就叫他和衛新月勿出頭,侯府平日也少於其他家走動。
父親在朝堂也不主事,他小一些的時候也曾不解,別人同等級的侯府公子出去耀武揚威,風頭盡顯。
他學了一次就被父親狠狠揍了一次。
更小的時候他記得母親也曾如此教導,侯府不可張揚,安穩過自己的日子便可。
長大後他以為父母親的性格如此向內,便也再未探究,聽父親的話收斂著。
今日他卻說明擺著支援她與白大人等人相交,毫無一貫的安分守己之教導。
二姨娘的目光裡卻是一些隱著的不甘和屈辱。
她掌家,永忠侯給他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可外出參加聚會,也不可出去招搖過市。
雖然在府內她被下人尊著,大事小事都由她操持,在外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衛新月倒是可以外出參加聚會什麼的,但是同樣的管束之語,不可冒頭,安分守己!
所以她以前出去也是跟在那些貴女的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偶爾被欺負也不敢言,只當自己是因為庶女的低人一等身份才不被喜愛。
衛新月平時蠢。
但是這會很快就想通了,衛近月是嫡女,自然可以被這樣維護撐腰。
這樣想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父親對自己以前的那些寵愛,都如假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