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他怕影響不好,跑出來小聲勸我,要我回去。
當時天很冷,我沒有去路,只好回到房裡,他受了驚嚇,不敢再來碰我。
那一晚我沒有睡,第二天他來叫我吃早飯,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而當天他那個獨生兒子從外面回來了,說是調到了本地當官。
打那以後,我就受著這兩個人的sāo擾,我時刻提防,時刻分析,在這種環境裡,竟漸漸的掌握了一些本事,我能從他們嘴唇的運動中看出他們在說什麼,從他們表情中看出他們內心在想什麼。
一開始推算的不準,後來就越來越準,準到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你有沒有感受過一個人會害怕自己的能力?我有。
我上學以後,堅持要在學校走讀,總算是暫時擺脫了他們的糾纏。又過幾年,我那個繼父退休了,臨下來前把他兒子安排在了他的位置上。
我上大學時選的就是臨床實用心理學方向,我有這個天賦,哼,在逆境中修煉而成的天賦。
在學校裡,有很多男生想追求我,可是他們不敢,我能解讀出來,那是一種自卑。雄xìng在選擇配偶的時候,先要對自身的能力進行評估,他們的自我評價顯然不合格。
大三那年,我繼父的那個兒子忽然到學校來找我,說是要一敘兄妹之情。
這個人渣一張嘴,我就看出來他想幹什麼,他趁沒人的時候抱住我,說我欠他家的,要我用身體補償。
我只說了兩句話他就放開手了,後來他回到家裡,把我那個繼父給殺了,哼,我成功的運用了他身上所一直壓抑著的俄狄浦斯情結。
我繼父算是半個軍人出身,後來從政,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受到封建式的家庭教育,老子是家裡角sè中最有地位的,不可侵犯的。這就導致了一種潛在的逆反和對抗。
再加上他們家裡只存在著組織管理模式,而缺少親情交流,所以這種家庭結構只有外在的控制,卻沒有內在的控制。這是最不堅固的結構。
我繼父是強權鐵腕人物,對他兒子管的很嚴,那是一種權威不可被侵犯的外化行為。
而我繼父的原配又死的早,家庭當中缺少一種調和劑,所以他兒子就有著足夠的心理能量。要衝破原有的防線。
這就像是一堆火藥,而我的那兩句話,就是落在火藥上的火星。轟的一聲,有聲音,有光。
於是他就回去了。於是就把我繼父殺了。手段很原始,場面很血腥。
你要知道法學上的碎屍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把屍體切碎,而另一種。是切掉生殖器。這回你能想象我繼父是怎麼死的了吧?”
李易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微閉雙眼盯著蔣銳,身子微微向後一退,似乎眼前的就是個魔鬼。
蔣銳冷哼一聲,道:“我看人如清水。每個人的心理結構,都是能衝突所構成的,有衝突就有壓抑與爆發。
對於那些有足夠爆發能量的人,我可以輕鬆的挑起他的yù念,叫他感受突破的一瞬間的快感,形成正反饋,從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你看這西餐廳裡的人,在我眼裡全都是一個個的結構,他們內心的壓抑就像火藥。我的引導就像火源,我,信手一揮,噗的一聲,燒起來了。毀滅。原本就是畸形的,本就應該毀滅。”
李易忙道:“你別說了,我,我聽不下去了。你還是說點別的吧。”
蔣銳道:“好,我就說點別的。打那以後。我就發現我竟然有這種本事,你不知道,我內心其實是害怕的,一個有人這種能力,可是他自己卻無法控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用在別人身上。你能體會這種恐懼嗎?”
李易忽然福至心靈,道:“那照這麼說,你內心還是善良的了?要不然害別人就害好了,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