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即使哭了也不會讓人知道。
門外,那個清雅的身影此時更多的卻是孤寂清冷。銀色的髮絲被風撩起,卻彷彿是天被狠狠地劈開了一道口子,落下的寒雪全都灑在他的肩頭。天下間所有的寒冷都傾倒在他身上。
裡面如此肆無忌憚的哭泣聲,狠狠地捶在他的心頭。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驕傲的人,平日裡的天真無謂也只是面具,若真是受了傷,又將怎樣難以癒合!
手,伸在半空中,卻在還未碰到房門時便頓住了。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彈分毫,沉默地繼續著。
良久,他終是收回了手。或許她並不希望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現在看到他,她只會更受傷。轉身,離去,直到最後一片大紅的衣袂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只是他不知道,那一走,便再也回不去了。有些錯過,用盡一生都不一定彌補得回來,因為命運不允許。
後來,他也不斷地問自己,如果當時他再勇敢一點兒,如果當時他推門而入了,哪怕她拼命地掙扎也抱緊她。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呢?
只是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正如他如果知道他會愛上她,他最開始就不會選擇利用她,甚至會選擇不遇見她。所以機會只有一次,選擇了便再也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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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五十九章 再回桀王府
() ; ; ; ;蘇洛衣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眼淚都已經流乾了,再也擠不出來。全本摘書心間的痛卻更加清晰了,痛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頭好沉,她真的好想就這樣一覺睡下去。可是她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睡。
勉強地抬起頭,入眼的卻是龍鳳燭前那一個大大的燙金喜字。嘴角是苦澀與嘲諷並存,原來不知不覺她竟然跑回了新房,原來她竟然還對這些抱有眷戀。真是多麼的可笑——
一切都是假的,她該清醒了!
人生就像一場戲,當最後戲曲落幕時他們都要回到最初的原點。此時,誰入戲最深便被傷得最深。而她,絕對不要做入戲的那個人。即使入了戲,她也要假裝沒有入戲!
起身,踏著虛浮的腳步,她纖細而略顯蒼白的手指慢慢地劃過這裡的一切。紅燭燃燒,蠟淚滑下,卻彷彿是從眼角滴出的血淚。手指輕輕地拈起一滴蠟淚,滾燙的溫度灼傷了她白晰的指腹,她卻早已失去了知覺。
所謂十指連心,手指受傷,最是痛苦,只是這一切又怎比得心間的痛。又或許她的心根本就不會再感覺到痛,因為已經痛得麻木了。
手,撫上掛滿了整間屋子的大紅喜綢,同樣是滑膩而輕柔的觸感,可是她卻感覺比石頭還僵硬寒冷。全本摘書眼底愈加悲涼,這一切真的很好笑,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猛地用力,只聽得一聲聲“噼啪”布匹撕裂的聲響。抬眸,再仔細地將這裡細數了一遍。蘇洛衣勾唇淺笑,仿如拼盡最後一絲鮮血所綻放的。
呵呵,或許她真的應該離開這個地方了,是徹底地離開。有了上次離開的教訓,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回來了。
她穿回玉挽閣,只取了魅魈和那張人面具,再沒有收拾其它的東西,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大紅的喜袍即使是在黑夜也顯得格外扎眼,但是她卻顧不得這麼多了,她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今夜王爺大婚,王府的守衛相對平時鬆懈很多,再加上蘇洛衣對這裡比較熟悉。所以她輕鬆地避開了侍衛,翻出院牆便是錦王府的後門。
她的身子有些飄浮,在落地的那一刻甚至險些摔倒。將眸光從熱鬧非凡的前院移向眼前,她再深深地看了一眼。
往事如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