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銬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能夠活動自如,他也蹲了下來,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小惠被拉了一個踉蹌,差點倒在銀花屍體的上面,還好她反應快,一隻手撐在地上,穩住了身形。
烏麻走上前來:“別碰我女兒的身體!”鎮南方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你女兒白死,你最好退開。”說完鎮南方便不再搭理他,專心地檢查著銀花的屍體。
大約二十分鐘後,鎮南方站了起來,宮正陽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烏麻也在一旁豎起了耳朵。鎮南方說道:“銀花的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一點半到兩點之間,致命傷是胸口被捅了一刀,不過之前她曾經被人長時間捂住口鼻,導致短暫性的窒息。同時,這個地方並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她應該是被人殺死後再把屍體移到這裡來的。”
宮正陽沒想到鎮南方竟然從屍體上看出了這麼多的線索,而他自己卻沒想到這麼多。
宮正陽輕輕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鎮南方說道:“你看她的眼睛,瞳孔縮小,眼球突出,指端發紺,牙齒出血,這是典型的機械性窒息所致,這說明她在一個時間段內曾經有過呼氣性的呼吸困難,由此我們可以斷定她臨死前被捂住過口鼻。”
宮正陽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麼判斷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鎮南方說道:“兩個方面,首先我問你,一個人在被窒息的情況下,會怎麼樣?”宮正陽想了想說道:“掙扎!”鎮南方說道:“對,掙扎,你看看這裡,能找到任何掙扎的痕跡嗎?”宮正陽搖了搖頭。
鎮南方繼續說道:“其次便是這地上的血,銀花是胸口中刀,可不是一刀,而是兩刀,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宮正陽說道:“對,是兩刀。”鎮南方說道:“兩刀都刺入心臟,然後我們設想一下,當第一刀刺進去,拔出刀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宮正陽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血會噴射出來。”
鎮南方笑了:“你看看地上的血,應該是屍體伏地的時候流出來的,而沒有噴射的那種跡象,由這兩點來看,這應該是第二案發現場。”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有人鼓掌:“精彩,分析得頭頭是道,非常到位!可惜,分析得再好也逃脫不了殺人的嫌疑!”鎮南方、宮正陽和小惠都轉過身去,看到了幾個警察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而領頭的正是徐警官。
宮正陽忙走上前去:“徐哥。”徐警官對宮正陽說道:“小宮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徐警官說道:“你抓住了殺害烏嘎和銀花的嫌犯。”宮正陽楞住了:“我?”徐警官說道:“鎮南方,有人看見烏嘎遇害的那個晚上最後是跟你們一起離開狗場鎮的,對吧?”
鎮南方笑了:“等等!不是說烏嘎是意外墜崖死亡的嗎?怎麼到我這裡就變成遇害了?”
徐警官被鎮南方問住了,他拉下了臉:“烏嘎是不是意外墜崖我們會查,他的屍體不是還在嗎?我們會帶回去認真的檢查,至於你,就憑昨晚你們鬼鬼祟祟到過竹林,銀花的死你們就脫不了干係。來人,先把他們帶回所裡去。”
小惠攔在了鎮南方面前:“我看誰敢?”鎮南方拍了拍小惠:“徐警官說得對,從表象上看我們確實是有嫌疑,我們就跟他們走一趟吧。”宮正陽站在那裡,心裡很是糾結,他已經懵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鎮南方走過宮正陽的身邊時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用只有宮正陽才能聽到的聲音。
鎮南方和小惠被押上了徐警官的車,徐警官望著鎮南方:“說吧,為什麼要殺銀花?”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徐警官笑了:“我抓個殺人犯是我份內的事,會有什麼後果?”鎮南方說道:“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