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人數之後才發現,車昊共計殺死了六名武士,比起燕琳的棺槨被燒,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雄信神情黯然道:“這次如何向太后交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九公主的一體仍在,我們去前方集鎮在買一副棺槨罩在外面,再說那名高麗太醫也已經被我殺死,太后面前我會向她解釋。”
李雄信點了點頭,形勢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又豈是他的能力可以左右。
一名武士大聲道:“山下有一群馬隊向我們這邊而來!”
我們同時一驚,迅速抽出武器向高處走去。放眼望去,卻見星光之下,十多名騎士沿著山路疾風般衝來,從他們身上所著服飾來看,應該隸屬大秦,我這才放下心來。
轉眼間那些武士已經來到寺院前面,遠遠喊道:“平王殿下在嗎?”
焦鎮期大聲答道:“你們是誰?”
“我們奉陛下之命特來接平王前往北疆!”
我心中暗自嘆息,本向接著這次機會趁機溜回秦都。沒想到燕元宗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人來接我。
為首武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來到我們面前。
他以前應該見過我,一眼便從人群中將我認出。恭恭敬敬行禮後方道:“我等去淞江之後才知道九公主的事情,這才一路追趕而來。”
想到燕元宗對燕琳的那段畸戀,我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如果他知道燕琳的死訊,不知要做出怎樣的反應。
那騎士道:“君命難違,平王還是即刻隨我們啟程吧。”
我點了點頭道:“幾位還請稍作等候。有些事情必須交待一下。”我將李雄信叫到一旁,他聽到我不回秦都,神情顯得越發驚恐,這次的送親之旅簡直成了送葬之旅,先是燕啟月被殺,現在又是燕琳死在高麗的迎親船之上,他不知該如何向晶後解釋。
我取出筆墨寫了一封信函,交給李雄通道:“你親手將這封信交給太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向太后說清,想來她不會怪罪與你。”其實我也不相信自己的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晶後不找他的麻煩才怪,不過燕啟月和燕琳對晶後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物。她最多也就是做做樣子,稍事懲戒一下當事人,應該不會從重處罰。
李雄信和手下帶著棺槨離去,我和焦鎮期收拾好行囊,隨著那些其實向北方的燕州進發。
焦鎮期和我並轡行進在隊伍的最後,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到我的手中,展開一看,卻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北燕南飛’落款是唐昧。
我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唐昧果然成功救走了燕琳,按照預定的計劃,他會護送燕琳前往濟州,從那裡離開秦境前往中山暫住。
我撕碎了紙條,在風中揮灑了出去。
焦鎮期道:“皇上若是知道九公主的死訊一定會悲痛莫名。”
我點了點頭道:“看來一場責罰勢難避免……”
我們在兩天之後抵達燕州,路途之上到處都是逃亡的百姓。天空是一片抑鬱的灰黑,冷風迎面吹來,暴露在外面的面板感到刀割一樣的疼痛。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在如此寒冷的氣溫下作戰,對大秦計程車兵是一種極為殘酷的考驗。
遠處傳出蒼涼的號角聲,天地間平添了一種悲涼的味道。
焦鎮期感嘆道:“不知何時,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我望著遠方的城郭悠然道:“胡人之所以在短時間內迅速發展起來,這都是八國之間的征戰所致,如果八國是一個統一的整體,在北方構築一條首尾呼應的防線,胡人決沒有機會突破南下。”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胡人這五十年之間已經侵略了秦、康、燕的許多土地。”
我喟然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