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得住。
阿伊古麗笑了笑,將托盤中的兩碗銀耳粥放在桌上:“兩位恩公,這時我剛才在外面買的,你們先品嚐一下。”
我笑道:“你何須跟我們如此客氣,以後你叫我一聲龍大哥,叫他一聲阿東哥就成。”
阿伊古麗親自將銀耳粥端到我的面前:“龍大哥,你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看到她那雙纖美的柔荑,心中不覺一動。
銀耳粥下肚,滑潤香甜,我讚道:“很好喝啊。”
阿東也喝完了銀耳粥,當然他的反應並沒有像我這樣誇張,只是默默地將空碗放下。
我微笑道:“單單喝這碗銀耳粥是填不飽肚皮的,我請你們兩個出去好好吃上一頓。”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玉門關內顯得熱鬧非常。因為這附近民族眾多,各類飲食匯聚於此,燕人任俠好客,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我在北胡早已吃膩了各類肉食,尋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家算得上雅緻的酒樓,招牌上雖然寫的是‘淮揚酒樓’,可是走進去,也是清一色的牛羊肉。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三人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點了一盤滷牛肉,一盤白水羊肉,要了兩壇伊犁美酒,坐下吃喝了起來。
阿伊古麗雖然身穿男裝,可是舉手投足仍然是一副女子的神態,好在周圍的客人只顧自己喝酒談天,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們這邊。
酒樓之中還有一個盲人拉著胡琴唱著曲子。我雖然聽不懂他唱的什麼,可是聲音蒼涼,讓人的心情忍不住變得壓抑起來,我不由得想起仍然身在北胡的綠珠,不知道她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轉?這次回去以後,我要想方設法將她接回來。
阿伊古麗輕聲道:“膩在想心事?”
我淡然一笑,拿起酒杯湊到嘴邊,這才發現酒杯早已空了。
阿伊古麗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拿起酒壺為我添上。
阿東吃了兩塊面饢,抹了抹嘴道:“我飽了!”
阿伊古麗好奇道:“阿東哥從來不喝酒的嗎?”
阿東沒有回答,目光望向窗外。
我知道他定然又是想起了烏玲,心中暗自嘆了一聲,又喝了一杯酒。
這時候旁邊位置上一個大漢吼叫道:“鬼嚎什麼?老子好好的心情全都被你這瞎子給破壞了,快給我滾了出去!”
那盲人嚇得哆嗦了一下,慌忙收起胡琴,站起身來,他拿著托盤經過的時候,我向裡面投了一錠碎銀。
那盲人千恩萬謝地向其它桌走去,經過剛才那大漢身邊的時候,不想那大漢伸出腿來,將他絆了一跤,盲人手中的托盤和胡琴全都飛了出去,許多人發出放肆的大笑聲。
阿伊古麗慌忙起身來到那盲人身邊將他扶起,為他撿起地上的托盤時,冷不防那大漢抬起腳來,向她的柔荑踏去。
阿伊古麗躲避不及,纖手被那大漢踏在腳下,痛得咬住了下唇。
我霍然站起身來,緩緩向那大漢走去。那大漢冷笑著看著我,卻沒有收回腳的一絲,他的兩名同伴起身向我走來,阿東冷冷迎了上去。
我揚起了拳頭,大漢的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可沒等他的笑容消失,我的拳頭已經閃電般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甚至來不及做出驚駭的表情,我出拳的速度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大漢龐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樓梯的圍欄之上。欄杆從中斷裂,他慘叫著從樓上摔落了下去。
緊接著他的兩名同伴,也被阿東丟了下去。
我生恐引來燕兵,拉起阿伊古麗和阿東一起迅速離開了這家酒樓。
剛剛離開酒樓便看到一對燕兵向我們而來,我心中暗叫不妙,可是馬上就發現那隊燕兵的目標並不是我們,他們從我們的身邊經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