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李長琴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分明是很會打架的人吶!
李長琴就由得他們驚訝,反正他就是從未學習過馬術,突然讓他騎馬,他怎麼可能習慣?如果給他一輛機車,他能飆出一片天地。
“喂,不說話嗎?”二世笑嘻嘻地得意著。
李長琴冷笑:“要不要我讓你摔下馬背。”
“……”二世安靜了,剛才他就因為嘲笑李長琴而被馬匹揚起的鐵蹄嚇了一跳,李長琴雖然不會騎馬,但能夠指使馬乾壞事。
趕到二世所說的地點,已經不見船隻蹤影。
“我聽說是要去孟菲斯。”二世在馬背上嘟著唇:“我們沿著尼羅河能追到。”
看看延伸向遠方的河流,李長琴側首與二世目光對上,笑問:“要是出了城,明天法老肯定要教訓你。”
李長琴明白古埃及在入夜以後會宵禁,要出城得靠二世空位嫡子的力量,不過即使是二世,恐怕今天的事也不可能瞞過去,肯定要被法老知道他摻和在其中。
“哼,我才不怕。”二世一扯韁城,迴轉馬首:“走吧,沒有人敢擋我的路。”
“不敢擋?二世,以後你要做到沒有人能擋你的路。”
“那當然。”
倨傲的王子鬥志激昂,帶領眾人衝向城門。
“你真會哄小孩。”諾布喃喃,瞧這小王子意氣風發的,只覺二世是中了李長琴口舌之計。
李長琴拍拍他的背:“沒有哄他,二世以後的確能做到。”
“或許,畢竟他的祖父是位偉大的將領。”
果然沒有人敢阻擋二世,他們順利出了底比斯城,沿著尼羅河策馬狂奔。李長琴不滿意這樣的追趕,畢竟陸路不比水路順暢,細細一想,他讓諾布靠近河邊。
“喂,河邊可能有鱷魚和蛇!”諾布想起那東西,打心底裡發毛。
“我就是要它們。”李長琴輕笑:“二世,你繼續趕,我很快就追上去。”
二世沒有聽話,因為:“你又要指使鱷魚了嗎?我要看。”
這小鬼,李長琴失笑:“反正我們能追上,來吧。”
一行人靠近河邊,馬蹄濺起潤土,泥香和草香摻著夜露撲面而來,駝著李長琴的馬匹所過之處一陣騷動,河邊長長的草叢裡獸類吼聲此起彼落,黑影翻攪寧靜的泥羅河,水花四濺。
河裡也不安寧了。
“靠……”諾布看在眼裡,寒毛直豎:“原來你真的能驅使鱷魚?”
“你以為我為什麼被奉為神使?”
“我還以為你不過是馴養著聖池裡的鱷魚。”
真是理智,李長琴知道諾布確實很有想法,不過不適合放在這件事上頭:“的確有人會養鱷魚,但它們是天生天養的。”
“那你讓它們去幹什麼?”
“包圍河上的船。”李長琴輕笑著說,眼角餘光注意一人凌厲的目光,當他注意看以後卻只見到專心趕路的人群。但長琴能鎖定目標,那就是二世的侍衛長,一個安靜的人。
細細回憶,長琴確認這個人從來不在規勸二世的行列裡,就像透明人一樣的存在。
不過憑藉剛才一瞥的印象,李長琴感覺這人深藏不露。
“是不是他們?!”
諾布的喊聲讓長琴轉移注意力,探首一望,果然看見尼羅河上有一條小船在動盪,火光搖曳明滅,很不穩定。
“都宵禁了,又怎麼會不是他們呢?”
一行人勒馬停在岸邊,諾布已經很機靈地讓大家將火把滅了,一行人就潛伏在河邊草叢裡,暗暗觀察河中的船。
他們被鱷魚纏住,正在掙扎。
“我獨自過去,你們保護二世。”李長琴說罷,已經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