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地接受現實?
雙腳著地,遐想也斷了念,馬蹄聲遠去。
風掀動草叢,蘆葦,紙莎草,無名野草,浪濤般響聲不絕,夾雜著風帶來的血腥味,後來的人應該也會追上來。
李長琴明白以一敵眾是傻事,但他想拖延追兵,所以只能偷襲。
沒有工具的情況下,他只能利用天然材料。
深呼吸著,胸腔被清涼新鮮空氣充滿,他從來沒像今天這般渴望過能夠控制所謂的能力。在河邊尋著三條鱷魚做夥伴,李長琴讓它們跟自己一起埋伏在草叢裡。
“來吧,靠近一點。”輕聲呢喃著,彷彿這般做法就能提高成功率,但不過是自欺。
不久,果然聽見馬蹄聲,可是追兵的路線離草叢太遠,李長琴只能帶上大鱷魚匍匐前進。就在馬匹經過的時候,李長琴哼笑一聲,所有馬匹都聽見了他的意願,同時揚蹄止步。
不管馬上人怎麼樣控制,馬匹尖銳的嘶鳴撕破寧靜,它們拼命亂跑,有的甚至直接衝進尼羅河裡暢遊。
追兵已經潰不成軍,李長琴讓大鱷魚去吃點心,自己則乘著夜色掩護退開。看那一團混亂,李長琴相信做到這種程度就夠了,就回到尼羅河邊,悄悄地沿著河流走回底比斯。
靜靜地走著,李長琴猛地聽見馬蹄聲,可是這一回卻從另一個方向而來,憑藉月色能瞧見飛速過去的單騎幾人,首當其衝的就是二世,後頭又包括了諾布和賽里斯。
“我靠!”李長琴真不知道該感謝二世重情義還是該罵二世笨了。
危急之下,他只好往回跑,畢竟那些鱷魚很願意多一個細皮嫩肉的小鬼當點心。
拔腿往回跑,很快就見到一片混亂,人、馬、鱷已經鬥成了一團,難分難解。
黑漆漆的幾乎分不清敵我了,這要怎麼打?李長琴算服了他們,連忙讓鱷魚先生們住嘴,長琴衝向二世,迅速將他扛起來。
“走!”
“啊!你沒有死?”
“死你爺爺。”李長琴沒好口氣。
“你說什麼?!”二世暴怒。
長琴不管他,直接扔給墨特:“帶走。”
“上馬!”
諾布大喊,李長琴握住伸出來的手,重新回到馬背上。
一行人再次重複逃跑。
幾支箭破風而至,全都瞄準長琴這一騎的,但很快箭矢就夠不到他們,算是安全了。
諾布感受到握緊他肩膀的手收緊,掐得他生痛,不覺埋怨:“喂,輕一點……喂,你不會有問題吧?”
李長琴沒說話,他現在痛得想掐死二世,不想浪費力氣說話。
瘋狂策馬一段時間,狼狽的一行人終於衝進百門之都——底比斯,各自都鬆了一口氣。
直至進入宮殿以後二世才得到自由,他恨得踹了墨特一腳,才著地就衝向李長琴責問:“你辱罵我爺爺?!”
李長琴才要表示,哪想巴掌還沒扇出去,旁邊一條小小身影卻先一步衝上去推倒了比他高上一頭的二世。
“賽里斯!你敢!”盛怒中的二世動手就將弱勢的賽里斯掀翻,還揍上兩拳。
賽里斯像個悶葫蘆,不哼聲。
李長琴抿著唇往二世屁股上踹了一腳,二世立即翻倒在一邊,氣得直打抖。
“臭小子,給我閉嘴。”李長琴瞪了他一眼,又涼涼地刮向賽里斯:“起來,不自量力。”
賽里斯爬起來,聲如蚊蚋地呢喃:“療傷。”
這時候大家才看清楚李長琴肩上刺著一枝利箭,血色從肩上蜿蜒至腰下,好不壯觀。猙獰的箭頭幾乎穿透肉體,箭羽末梢微微上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