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菲尼爾額上標記變得模糊,身形臉容如此相似的二人,簡直如同映象。
“賽里斯,你是認真的嗎?”菲尼爾怯怯地問,似乎害怕接下來的答案。他無助地抱臂,似乎能籍此給予自己勇氣。
賽里斯抬道凝視兄長苦澀的表情,橙光在他映出幾道陰影,長長的睫毛,齊整的假髮,一絲不苟的打扮。賽里斯彷彿將兄長的形象印在眼中,最後幾可不見地輕輕頷首。
菲尼爾猛地抽了一口氣,激動得跳起來,臉上佈滿惶恐:“怎麼可以,我只有你!”
“菲尼爾,你冷靜點。”賽里斯危襟正坐的姿勢不改,他放在雙膝上的雙手握成拳狀,手背上筋絡突顯,可見用力之深。深得連手心留下血色的半月形印痕也毫無知覺……
“我怎能冷靜?你要跟我斷絕聯絡!”
“只是不要見面,我們還是兄弟,這不會改變。”賽里斯苦笑:“哥哥,你知道我們早就不應該再這樣會面的,很多年前法老和皇后已經不允許我們這樣。”
“但這麼多年我們也能夠好好地見面,現在只因為一封信,就要結束?連皇權我們都能夠挑戰,這不過是潛在的敵人而已,我們將他找出來就好。”菲尼爾迫切地探身,雙手搭在賽里斯的手背上,他鼓勵地說:“我會盡快找到那個人的,你不要想太多。”
“不行。”賽里斯毅然拒絕:“菲尼爾,這件事情是示警,我們應該注意,如果下一回再發生,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賽里斯已經反省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弱點,也不會為李長琴帶來這麼麻煩,必須要排除,而且這也是對菲尼爾的保護。
“……”
“不要再見面了,很早以前我們就應該這樣做。有這幾年來的回憶已經很好,我不會忘記你,菲尼爾。”賽里斯緊緊地反握兄弟的手:“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菲尼爾垂下眼瞼,感受著手上握緊的力道和溫度,半晌以後他的柔漸漸褪去,語帶怨氣地說:“都是為了李長琴對嗎?”
“……”賽里斯訝異地看著自己的兄長,這些年來他感覺菲尼爾跟長琴之間一直沒有建立感情,甚至可以說保持著疏離感。但他現在聽著菲尼爾的語氣,感覺菲尼爾十分討厭長琴。他不敢置信:“菲尼爾?你怎麼了?這個不怪長琴。”
“不怪他?”菲尼爾冷笑著,以誇張的語氣反問:“怎麼能不怪他?你一直就想著他,為著他,現在甚至不要我了!”
漸漸高亢的語氣透出極深的厭惡,菲尼爾語中帶刺:“你為了他,什麼都可以放棄不是嗎?包括我!”
賽里斯不敢置信地看著菲尼爾,從前他跟菲尼爾相處得很和諧,還真沒有看見過兄長這樣的一面,厭惡,暴躁,怨毒……所有負面的情緒都顯現了。
“賽里斯,你離開李長琴吧。沒有他那個神使,皇后就不會關注你,甚至我們可以實行一個假死計劃,裝做你已經死掉,然後你可以藏在我的宮殿裡,那麼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賽里斯嚇了一跳,他搖首:“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太危險了!”賽里斯十分苦惱,他安撫激動的菲尼爾:“你想想,我要是藏在你的宮殿裡,只要漏出一點風聲,你肯定會有很大麻煩。”
菲尼爾聽罷,笑了,彷彿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似的。他反過來安慰賽里斯:“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安排的。”
賽里斯卻完全放心不下來,他放開菲尼爾的手,看著兄長熟悉的臉容,卻感覺很陌生:“菲尼爾,不可以這樣做。”
“……”
菲尼爾笑容漸消,他以嚴肅的表情凝視著賽里斯,完全沒有過去的溫文爾雅,十三歲的他彷彿能夠輕易洞悉人心般,眼神尖銳而且冷冽,你沉聲問:“因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