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點的東西,一邊想著,一邊清了清嗓子,輕聲吟道:“靜養千年壽,重泉自隱居。不應隨跛鱉,寧肯滯凡魚。靈腹唯玄露,芳巢必翠蕖。揚花輸蚌蛤,奔月恨蟾蜍。曳尾辭泥後,支床得水初。冠山期不小,鑄印事寧虛。有志酬毛寶,無心畏豫且。他時清洛汭,會薦帝堯書。”
我一說完立刻又向胤禩看去,他眼裡笑意更深,似還帶著一絲嘉許,我暗中鬆了口氣,也放心下來。轉頭向那些妃嬪看去,大多數人都是一臉茫然地盯著我,只有施亦婷面上帶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站了起來。
“我知道是什麼!”十八阿哥興奮地叫了起來,“我知道是什麼。”
“胤校�的鞘鞘裁矗俊碧�笙蛩�斐鍪鄭�疽饉�交持腥ァ�
“皇祖母,”十八阿哥蹦蹦跳跳撲到太后懷裡,眼珠骨碌碌一轉,“謎底是烏龜,是長壽的寓意。”
“胤校�麼廈鰲!碧�蠼��У階約和壬希�勸�羋ё潘��
十八阿哥向我看了一眼,明明還是六七歲的小孩子,笑容也難掩天真稚氣,卻裝得好似大人的口吻,“看不出你這小宮女還有兩下子,我也讓你猜一個。”
我微微苦笑,最後一晚千萬別惹出什麼事,他想難住我那就由得他吧,猜得出我也說不知道好了。
他在太后懷中坐直身子,看著我,收起了調皮的笑容,一臉嚴肅,抑揚頓挫郎朗吟道:“嗟皓麗之素鳥兮,含奇氣之淑祥。薄幽林以屏處兮,蔭重景之餘光。狹單巢於弱條兮,懼衝風之難當。無沙棠之逸志兮,欣六翮之不傷。傷本規之違忤,悵離群而獨處。恆竄伏以窮棲,獨哀鳴而戢羽。冀大綱之難結,得奮翅而遠遊。聆雅琴之清韻,記六翮之未流。”
“說得好,說得好。”太后輕撫著他的頭,連聲讚道。
他得意地看著我,小孩子爭強好勝之心展露無遺,“你猜不猜得出是什麼?”
雖然他好似想刁難我,不過我卻覺得他很可愛,小小年紀就能背出曹植的《白鶴賦》很不簡單了,更難得的是那毫不虛假的心性,不掩藏,不做作,怎麼想就怎麼表達,或許只有小孩子才能如此。如果他能活過明年長大成人,回想今日和一個小宮女爭長短,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十六阿哥拍起手來,“十八弟很厲害啊。”
“怎麼樣?”他更得意地看著我,“猜出來沒有?”
我微垂了頭,淡淡道:“奴婢愚鈍,猜不出十八爺的謎。”
他哈哈笑了起來,笑聲未完,卻見施亦婷離了席,緩緩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淺笑低吟,“承邂逅之僥倖兮,得接翼於鸞凰。同毛衣之氣類兮,信休息之同行。痛美會之中絕兮,遘嚴災而逢殃。共太息而祗懼兮,抑吞聲而不揚。”
我無語地看著她,她將《白鶴賦》中十八阿哥未說的幾句補充了出來,實在是太愛賣弄文才的一個人了,一有機會就忍不住賣弄。
“你……”十八阿哥驚疑地瞪著她,到底是小孩子,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施亦婷淺淡一笑,“十八爺所說的,正是白鶴,龜鶴齊齡,龜鶴延年,皆是長壽的意思,祝太后萬壽無疆。”
太后先前臉色一暗,似有怪她唐突,但聞她此時這句話,又還是妥當,面色只一變,又恢復了和藹的笑容。
但十八阿哥卻覺得沒臺階下了,小嘴一嘟瞪著她,忽然眼珠子一轉,似已想到要怎麼捉弄她,正要開口,卻聽太子聲音一沉,“十八弟,皇祖母也要休息了。”
我抬眼向太子望去,他的目光正落在我旁邊的施亦婷身上,似有欣賞之色。我暗中留意施亦婷,她卻略有嬌羞地垂下了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我敏銳的八卦精神瞬間被勾起,這兩人不會有那什麼吧?
十八阿哥本要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