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櫃檯後面,還站著一名少女,另一間鋪子裡,有工匠們正吭哧吭哧地刨著木頭。但高三郎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
老七的迷/香合得很巧妙,便是虞香珠也分辨不出來,更別提別人了。
這些清醒的人,還可以做人證呢。
他盯著虞香珠,看著她又似昨日那般,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空洞起來。
他在心中,滿意地笑了。
若是今日他一舉將虞香珠拿下,入了虞家做贅婿,這虞家香料鋪子,很快便改姓高。到時候他那祖父,應是會高看他一眼吧。
明明,他與老七的天賦不相上下。老七之所以更突出一些,是因為老七行事陰狠。
高三郎是一點都不自覺,自己如今亦是在行陰狠之事。
柳媒人此時已經倒好了茶,就等著虞香珠將茶喝下去了。
高母反反覆覆的誇讚著虞香珠,亦已經詞窮了,不禁頻頻看向高三郎。她此舉,也是實屬無奈。誰叫她生的兒子沒有別人那般聰慧,不能繼承家業,只能巴巴的跑到外頭來,還要想著法子討好這虞家的小姑娘。她倒是想擺婆母的譜,可兒子要做上門女婿,如今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虞香珠的眼神,越發空洞起來。
高三郎聲音輕柔:“虞姑娘,吃下這盞茶罷。”
虞香珠的聲音似乎有些縹緲:“你們,也吃罷……”
她拿起茶盞,在高三郎目光的注視下淺嘗了一口。
一口也夠了。高三郎的笑容越發的張揚,看著虞香珠似是被人抽去魂魄似的。
成了。
柳媒人該說話了。
高三郎朝柳媒人使了個眼色。柳媒人當即會意,開口道:“虞姑娘,你可答應,招高公子進門為夫婿?”
虞香珠微微側臉,看向柳媒人:“柳媒人,我要招婿,要生得俊俏,還要聽話,甘願做我的僕人,我叫他往西,他不能往東。每日伺奉我時,須得下跪……”
高母臉色驟變,想要反駁,卻被高三郎制止。
高三郎挑眉,注視著虞香珠,卻見她眼神仍舊空洞。
難不成這才是虞香珠的真心話?
大概是自己的家世不錯,是以虞香珠這才屢屢拒自己,是怕成婚之後,她如此對待,自己沒法忍受,跑回高家告狀,高家因而尋上門來,揭穿她霸道的真面目吧?
高三郎試探道:“虞姑娘,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虞香珠看向他,神色茫然:“當然。”
柳媒人有些訕訕:“高公子,虞姑娘這要求,著實難為高公子了……”
高三郎卻若有所思,不對呀,虞香珠中了他的迷/香,理應只會順著他的話說話才對。
他心中有些許懷疑,又試探道:“虞姑娘,你可答應,招我進門做贅婿?”
虞香珠眼神空洞地看著他:“我的夫婿,還得做我的試香人,進門來,須得簽訂契約,若是無端暴斃,不能尋我虞家的麻煩……”
高母這可再也忍不住了:“這也太過分了!三郎,這虞家哪裡是香餑餑,分明是狼窩虎穴!”
虞香珠微微側目,看向高母,也不說話,但空洞的眼神看起來可真瘮人。
高母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身子。
柳媒人臉上不安,她以前雖也時常幫著男家打掩護,虧心事不要幹得太多,但像今兒這樣瘮人的,還是頭一回。
高公子不是說那香露十分管用嗎,定然會讓虞姑娘點頭,應了這門親事的!
可現在看來,這高家的香露,它不靈啊。
一直站在櫃檯後面的少女忽然上前來:“師父,時辰到了。”
時辰?什麼時辰到了?高母和柳媒人糊里糊塗地看著那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