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配合、從不夜城裡逃出去的事。
陳桑有意無意地混淆視聽,委屈巴巴,“還好我跑得快,不然,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一灘肉泥。”
陸昀知挑眉看了她一眼,“這麼可憐?”
“嗯嗯!”陳桑眨巴著貓兒似的雙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放緩聲音,開始暗戳戳告狀,“陸昀知,他們在不夜城的門口就敢這麼囂張,分明是沒把你放在眼裡,這真是太過分了!”
陳桑一副為陸昀知打抱不平的模樣。
“而且,我估計那幫人是林嘉亦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弄死我,你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說完,她一臉期待地看向陸昀知。
既然是林嘉亦先動的手,那她現在來一招借刀殺人,應該不算過分吧?
誰知,陸昀知並未按照她所預設的劇本情節走。
他抬手捏住陳桑的下巴,勾了勾唇,“巧了,我也想弄死你。”
陳桑下意識抬眸,恰好對上陸昀知那張英俊迫人的臉。
眼皮微掀,冷峭的眉眼之下,漆黑眼瞳如同化不開的濃墨,不帶絲毫笑意。
鼻樑高挺,薄唇清絕,每一處輪廓線看似溫和又蘊藏著森森寒意。
陳桑嚇得嚥了一下口水,試圖提醒:“陸昀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是麼?”陸昀知輕笑了一聲,“我不介意多個‘法外狂徒’的稱號。”
陳桑:“……”
玩歸玩,鬧歸鬧,大可不必拿她的命開玩笑。
她害怕……
陳桑試圖垂死掙扎,“你捨得嗎?”
“不聽話的小孩,養著有什麼用?”陸昀知的指腹細細描摹著她的下頷,似對待一件精緻的易碎品。
唯獨口中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生冷,“不如直接弄死了,反倒落得個清淨。”
這話叫陳桑聽得毛骨悚然。
恍然間有種感覺,陸昀知似乎比兩年前更瘋了。
她心裡拔涼,偏偏嘴上還得裝乖,“我會聽話的。”
乍一聽,竟有種貓兒求寵似的嬌軟。
陸昀知凝眸瞥她一眼。
明顯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他敢說就算今兒個放過她,下次再被她逮住機會,兩隻腳指不定跑得比誰都快。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陸昀知被這小騙子騙了這麼多次,哪兒還會不長點記性?
他深邃的眸光往下移,落到陳桑那雙長腿上。
雙腿筆直修長,白得發光,像是件藝術品般引人注目。
“你說,要不要把這雙腿砍了,這樣……你就永遠都跑不了了。”
陳桑嘴巴微張,呆愣之間,嚇得幾乎都不敢大聲喘氣。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再一次地回到了從前。
又回到了常年被關在幽暗地下室裡的一幕。
午夜的十二點,之於她而言,就像是個永遠無法掙脫的夢魘。
時鐘一停擺,她就必須戴上面紗,化作精緻的木偶,成為陸昀知養在身邊的禁臠。
她不明白。
明明她已經足夠努力了,為什麼還是無法掙脫命運的枷鎖?
出於生理性的恐懼,陳桑晶瑩的淚珠瞬間滑落臉龐,一顆接著一顆,滾燙地砸在陸昀知的掌心。
陸昀知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猝不及防的慌亂,下意識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
“哭什麼?”陸昀知眉頭緊皺,閉了閉眼,將人抱到腿上。
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自他心底翻湧,隨後洶湧地衝到他的咽喉處,堵得他近乎發不出聲來。
他嗓音微啞,“你但凡聽點話,我犯得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