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精神可嘉。”他對老白笑了笑。
老白有點愕然,搖搖頭,“多謝你幾次幫忙了,隊伍裡有會長、王勳和你,我死了也放心了。”
老白在唐人街也是個很有威望的角色,見多識廣、熱情待人,算是大家心中領袖之一。
忽的,他踉蹌地倒在座位上,體溫失常,瞳孔急劇收縮與擴張,意識瀕臨崩潰。
眾人皆悲傷地抬起頭,知道老白撐不住了,病毒即將佔據他的軀體。
“羅柯,給我一個痛快,我不想變成那些玩意!”老白沙啞地說道,最後看了一眼滿是星辰的夜幕。
“走好。”羅柯扣動扳機。
砰!
……
三輛大巴車在起伏的山間公路行駛,時不時有幾頭喪屍從路邊衝出,被撞得散架。
領頭大巴車的車頭早已是血肉模糊,縫裡還卡著一條雪白的大長腿。
在兩邊的森林中,兩百奇行喪屍正在護衛左右,順便咬幾口運氣好碰見它們的野獸。
羅柯只留了這麼多數量,其餘的被他驅散了,都跟著他沒啥用,還不如到紐兒約去感染t喪屍。
他們再次出發,朝著未知而去。
在出發之前,羅柯讓羅武把人都給召集了下來,他挨個觀察每個人的狀態,確認沒有馬基尼喪屍潛藏其中後,才允許發車。
對他而言這種喪屍雖然不強,但耐不住這群同胞老鄉容易遭到背刺。
路上逐漸安靜,車隊進入了深山,這裡別說喪屍,平時連人都少見。
度過了一個驚悚恐怖的夜晚,先是巨怪打架,再是喪屍襲擊,然後是菊花嘴喪屍背刺。
誰都沒有睡好,所以清晨的車內無比寧靜。
“你去睡會兒,我來開。”副駕駛的王勳對司機說道。
三輛車同時停下,都在交換駕駛員,萬一沒栽在喪屍口中,反而一車人被疲勞駕駛害死。
“喝點水。”過道另一邊的少婦白淨給羅柯遞出一瓶水。
她身旁的小女孩正在沉沉睡去,眉頭緊皺,可能是在做噩夢。
“謝了。”羅柯本想拒絕,但看見是快樂水後,還是接下了。
感謝吞噬進化沒有剝奪他的基礎感官,不然要失去多少快樂啊。
“孩她爸呢?”羅柯跟她閒聊起來。
“在國內,聽他說那邊一切安好,出入管理很嚴,”白淨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回道,“我帶孩子過來旅遊,沒想到卻遇見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們一家會團圓的。”羅柯安撫道。
吱——
才跑了十分鐘,王勳就踩了急剎車,三車人都一個哆嗦驚醒。
“怎麼了?”羅武問道。
王勳指了指前面的一個牌子,“前方是管理區。”
“駐軍基地?”羅武說道,“前幾天我一里面的朋友告訴我,這裡的軍隊在災難前就已經調走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保護傘真是手眼通天啊。”
不愧是個商會頭子,有頭有臉的朋友不少,得知的內幕也不少。
“沒有退路,我們身後可能跟著屍潮,只能往前走,”羅柯輕笑一聲,“還能到基地裡搜刮一番,剛才不是說車快沒油了嘛?而且咱們彈藥也所剩無幾。”
幾人眼神交流,同意了羅柯的說法。
車隊繼續行駛,很快就翻過兩千多米的山頭,在半山腰出現了圍牆與哨塔,但放眼望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