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朝著正南方向狂笨而去。燕衝雖沒有氣元,但雙腿的力量也足夠他胯下的馬兒痛得發癲,以絲毫不弱於前方那匹棗紅馬的速度疾追而去。
隨著兩匹高頭大馬如閃電般迅疾的透過,腳下融合著枯枝爛葉的冰塊漸漸裂了開來,一條條圍繞著馬兒落蹄處的白色裂紋朝著兩側迅速蔓延開來……
兩日之後,燕衝與兔八爺終於無驚無險的趕到了涪水城西的那片小密林。
較之於蒼林而言,這小密林還真無愧於它的名字。佔地也就兩三里的範圍,不過樹木卻是橫成行豎成趟,密密麻麻的一棵緊挨著一棵,就跟有人特意如此栽種似的。
與兔八爺默默無言的對視半日後,燕衝終於先開了口,“開打?”
兔八爺輕輕點了點頭,“開打。”
話音落,二人便同時翻身下馬,對著小密林好一陣的禍害,先把這棵樹打折了,又把那塊地砸出個窟窿,弄得小密林中一時間塵土飛揚,斷裂的樹杈比比皆是。為求最真實的效果,手持嘯天槍的燕衝來到了兩匹馬前,將兔八爺的坐騎眼睛用衣服蒙上,而後來到自己的坐騎近前,輕輕拍了拍那匹馬兒的頭顱,燕衝低聲道:“下輩子若有機會,你殺我。”
話音剛落,燕衝手中的嘯天槍便輕易地透穿了馬腹。那匹馬兒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瞬間便停止了呼吸。
單手託著毫無痛意瞬間即死的馬兒,燕衝朝著被破壞的場地疾步行去。透過馬腹傷口潺潺流出的鮮血被燕衝甩向四處,整片小密林中充斥著一股血腥之氣。再配合先前燕衝跟兔八爺的禍害,這裡絕對像是剛剛發生過血戰一般,而且打的極為慘烈。
挖個深坑將死去的馬兒埋葬後,燕衝又用枯枝殘葉覆蓋其上。天寒地凍,先前原本還略有溼潤的新鮮泥土頓時冰凍起來,與小密林中的其他泥土化為一處。即便是燕沖和兔八爺這兩個知情人勘察,也難以發現此處有絲毫的異常。
兔八爺將蒙著坐騎眼睛的黑衣取下刺了幾個窟窿後交還給了燕衝,“都弄好了?”
燕衝接過黑衣穿在身上,“嗯,弄好了。再過半個時辰,你就可以出發了。”
兔八爺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的沉重,與他先前的地痞無賴氣大相徑庭。一屁股坐在地上,兔八爺不再言語。
燕衝環抱著嘯天槍靜靜立在原地,望著即將落山的紅騰騰的夕陽,他喃喃道:“一賭不成,我們可就再也見不著太陽了。”
“你情場得意嗎?”兔八爺沉默片刻後,忽然蹦出了這麼句話。
燕衝不解,如實答道:“光棍。”
“爺也是光棍,這應該都算是失意吧?”
“應該算是。”
“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咱們兩個光棍綁在一起,那在賭場上dei得意成什麼樣?”
“哈哈哈哈!”
燕衝仰天狂笑,兔八爺也開始大笑起來。整個小密林內,充滿了兩個瘋子的笑聲。
片刻之後,燕衝停止大笑,手中緊攥的嘯天槍驟然擊出,如同流星趕月般瞬時刺入仍在放聲大笑毫無防備的兔八爺下腹丹田處——
“噗!”
兔八爺的笑音被一口鮮血所堵住。
“夠狠!”
滿臉痛楚單手捂腹的兔八爺揮動佈滿金芒的星刺刃一擊破入燕衝腹中,燕衝也是大口鮮血直噴而出,噴得兔八爺滿臉都是血,看起來霎時駭人。
兔八爺與燕衝幾乎同時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兩道殷紅的血流瞬時從二人傷口處溢位,只數息的工夫便將各自的黑衣所染紅。
“爺等你四天!”兔八爺邊說著邊朝不遠處的棗紅馬踉蹌逃去。
燕衝單手捂住腹部血流如注的傷口,對著兔八爺的踉蹌身影費力喊道:“四天不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