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見玄正低頭行禮,口稱前輩,連忙側身相扶,笑道:“道友不可如此大禮,大家都是玄門修士,以道友相稱即可。”
“世間修道,達者為先,您的修為遠超我等,卻是當得起前輩二字。”
玄正老道執意不肯改變稱呼,堅持執弟子禮,墨非無法。也只好隨他。
一旁的白髮老者聞聽玄正言墨非的修為遠超於他,心中不禁驚駭莫名。彷彿翻江倒海一般,難不成這個年輕人是金丹修士不成?
這個想法剛一浮現。就把自己嚇了一跳。在當今修道界,金丹修士,那絕對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想到這裡,看向墨菲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一絲敬畏。
剛要張口說話,卻聽見院中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十一二歲的小道童飛奔進來,滿頭的汗水,也顧不得擦拭,氣喘吁吁的說道:“觀主。觀主,不好了,有遊人從道觀後山掉到懸崖下了,怕是要不行了,他的同伴不依不饒,要追究我們道觀的刑事責任哩,現在警察已經趕到了,青巖師兄叫我通知您,快點去後山。”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怎麼會有人偷偷進到觀後,你們是怎麼看護的。”言罷,也顧不得繼續寒暄。匆匆向墨非使了個禮,轉過身就要向桐柏觀的後山奔去。
墨非連忙道:“玄正道友,且慢。”
玄正老道聞得墨非言語。雖是心中焦急,臉上卻是不顯。打了個稽首,躬身道:“不知前輩有和吩咐。”
墨非示意青柳拿出一個錦囊遞給玄正。這才言道:“今日桐柏觀有血光之災,卻是對道觀不利。塵世間,道法不顯,我這裡有丹藥一粒,可解此厄,給病人服下即可。”
玄正雖然心中驚異,卻也不好發問,況且事態緊急,也容不得他再細細思量。從青柳手中接過丹藥,行過禮後,匆匆離開了。
桐柏觀後山,為歷代祖師閉關之所,乃是道觀重地,等閒之人不得入內,此時卻是被眾多的遊人圍的水洩不通,大家都伸著脖子向內張望。
玄正從人群中艱難的擠進去後,便見人群中的空地之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昏迷不醒,嘴角有獻血不斷向外溢位。
旁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正在給傷者做臨時救護。這個人玄正還是知道的,正是山下救護站裡的唐醫生。雖然和觀中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多,但是記住一個人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傷者旁邊還站著兩個景區派出所的民警,聽到有遊人報警,便火速趕到了現場。
一旁的青巖進玄正趕了過來,長長吁了口氣,道:“師父,這位遊客的情況有些不妙,剛才唐醫生粗略診斷,已然傷到了臟腑,內臟器官出現破裂,怕是。。。。。。”
“啊。。。。。。小言,你這是怎麼了。”
玄正老道剛要開口說話,人群中突然擠進來一箇中年婦人,見到地上躺臥著的年輕男子頓時發出一聲驚叫,撲上前來哭道。
唐醫生連忙攔住,勸慰道:“傷者已然傷到臟腑器官,不要接觸患者身體,以免加劇傷勢,我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在救護車來臨之間,儘量延長他的生命。”
中年婦人聞聽,本已伸出的手陡然縮了回來,卻是沒有想到兒子的傷勢這麼嚴重,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玄正老道正站在唐醫生一旁,是以對於唐醫生的話清清楚楚的聽入耳中。一聽地上的年輕人傷的這麼重,頓時就是一驚。連忙以神識細細檢視。
這才知曉,原來傷者的五臟俱已出現破裂症狀,血液得不到疏通,所以這才流血不止。這對於當今醫學來說,不能得到及時治療,很容易出現死亡危險。
可是這裡離山下最近的醫院也有數十里之遙,再加上山路顛簸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