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隔得近,他甚至還看到了此人臉上的鬍渣,其上滿是白色的粉狀之物,應該是此人梳妝打扮後留下的。
不過他對此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來。
「記得,當然記得。」殤長老高深莫測一笑,「你我二人畢竟是老相識了,遙想當年在那片低法則星域上就認識。」
此人話音剛落,東方墨身軀一震,心中更是駭然色變。
他本以為此人應該是不會知道的,這一點從當初他在姑蘇家見過此人一面,當初殤長老也沒有認出他來,就能推測而出,可沒想到此人竟然知根知底,只是當初或許給姑蘇宏面子,所以沒有說破而已。
於是他看向殤長老臉色驚懼道:「殤……殤前輩,當初晚輩其實……」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此人給打斷了,「奴家知道,你不用解釋。」
語罷又聽殤長老繼續開口,「奴家分身千千萬萬,若是每一個殺了奴家分身的人,都算是跟奴家結了仇,那奴家豈能殺得過來。而且這些分身存在的目的,就是要體驗一番世間百態,生老病死就由他們去吧。」
東方墨震驚之餘,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而後連忙道:「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既然此人都如此說了,那麼當初斬殺殤長老分身的恩怨,便算是徹底蓋了過去。東方墨來時懸著的心,亦是放了下來。
只見這時殤長老向著他一揮手,其手中的那枚玉質令牌就向著東方墨激射而至。
東方墨立刻接過此物,並放在眼前看了看,隨即才翻手將此物收進了腰間的儲物袋。
這時殤長老也驀然轉身,回到了之前的主座上。
此人託著下巴看向他道:「這次你遠道而來,又持著姑蘇道友的信物,應該是想讓奴家幫什麼忙吧。」
「殤前輩料事如神,晚輩此次前來,的確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讓我猜猜看。」這時殤長老看著他嘴角勾起,似乎來了興趣,「應該是跟你身上的屍煞血毒有關吧。」
「正是!」
東方墨頷首點頭。
「嘖嘖嘖,」只見此人嘖嘖稱奇,「也真是難為你了,中了此毒竟然從大老遠的人族跑到了我陰羅族來。」
對此東方墨並未解釋什麼。
隨即殤長老又眉頭一皺,「不過當年奴家就曾告訴過你,你身上的屍煞血毒只有那生殺咒有解開的可能,至於那天煞闕屍的屍毒,就有些麻煩了。」
「晚輩知曉,不過殤前輩有所不知,晚輩身上的屍毒已經解開,而今只剩下了夜靈族的生殺咒。」
「什麼?」殤長老神色一動,顯得極為訝然。
「唰!」
此人身形拉出一道殘影,眨眼出現在東方墨面前,並一把將他的左手手腕抓住,拿起放在了面前。
隨著此人法力鼓動注入了東方墨的掌心,在他掌心位置上,那黑色骷髏頭頓時浮現了出來。
見狀此人空餘的左手抬起,屈指一彈之下,一滴鮮血從他指尖激射,一閃沒入了東方墨掌心的黑色骷髏頭中。
不多時隨著此人張嘴一吸。
「咻」的一聲,之前那滴鮮血激射而回,沒入他口中被他嚥了下去。
接著此人就露出了細細品嘗的目光來。
不多時,只見殤長老神色微變道:「果然沒有那天煞闕屍的屍毒氣息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將屍毒給解開的?」
此人心中極為好奇,要知道這屍毒就算是他也束手無策。
聞言東方墨略一遲疑,最終他還是如實告知了此人,他遇到了一個毒修,然後那毒修將他體內的屍毒視作大補之物,用了某種方式將此毒給吸入了其體內。
聽到他的話後,即使以殤長老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