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小娟,你的情哥哥又來看你了啊!你說說你,都多少天了怎麼還不讓人間到值班室裡休息,這大冬天的睡外面的板凳很傷身體的。”
田小娟顧不得回答慌亂的就跑出了值班室,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微微的一撇,果然看見良子軟綿綿的躺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鼾聲呼嚕嚕的在大廳中迴盪著。
田小娟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快步走出了醫院,生怕良子會突然間醒過來追著她出來。
在醫院門口,田小娟上了1路公交車,坐在座位上,一股睏意襲來,她朝著司機喊了一聲:“師父,柳家莊子站喊我一聲。”說完就腦袋靠在椅子上,眯了起來。這個小城的公交車就是這麼人性化,從城南到城北只有一路和二路兩個路線的公交車,開車的司機早就熟悉了在哪一站每天會有哪些人上車,而田小娟就是司機熟悉的人中的一個,司機們都知道在縣醫院的門口會有一個每天上車就睡覺的女孩。
從縣醫院到柳家莊子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中間有著差不多五個站,站與站之間間距不過五百米。在司機的叫喊聲中,田小娟迷糊著雙眼下了車,半眯著眼睛走向了回家的路,早晨凌冽的寒氣都沒有讓她的腦袋稍微清醒一些。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跨進自己院子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眯著眼睛退出去又看了一次,在確定沒有走錯之後,她又走了進去。
“你是?”她的半睜眼睛看向那個正在院子裡發呆的男人問道。
坐在院子裡的男人正是劉爽,他不是在發呆,而是在享受故鄉的清晨,他早就看到進來的這個女人了,只是她不確定這是誰,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劉爽,你是誰?”劉爽抬起眼皮開著這女人的臉說道,這張面容劉爽有些熟悉,但是他不敢確定。
田小娟“奧!”了一聲,越過劉爽就準備往裡面走,走了兩步,她突然猛的回頭大睜著眼睛盯著劉爽叫了起來:“什麼?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劉爽被這田小娟突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我說我叫劉爽,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劉爽?劉爽?!你真的叫劉爽?”田小娟的神色激動了起來,她的臉湊近了劉爽,眼神因為激動而上下流動著。
“是啊!”劉爽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小妹田小娟了。“你是不是小妹?”劉爽試探著問。
“你,你,你真的是三哥!三哥——!”田小娟一下撲到了劉爽的懷裡,淚水突然間就從她乾澀的眼眶中流水了出來,不可抑制。
劉爽倒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他輕輕的懷抱著田小娟說道:“小妹,你長大了。”
田小娟的聲音哽咽著回答:“能不長大嘛!你離開這個家都已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啊!你不知道我們想你想的有多苦。”
“二十年了?”劉爽有些不確定的問:“我記得是十多年啊!難道已經二十年了?”
二十年!時隔二十年!
211、四個女朋友?
“二十年了啊!”田小娟的睏倦早已被劉爽這個名字給捲走了,現在她很清醒,清醒到她可以很高興的品嚐到淚水的味道。二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痛苦一次,不過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激動。記得上一次哭還是因為劉爽的緣故,那天劉爽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她很傷心,蒙在被子裡偷偷的哭了一個晚上。
在後來,她上學,小學的夥伴們嘲笑她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她沒有哭,揮著拳頭就衝向了嘲笑她的那些壞孩子。她被老師處罰,她也沒有哭,她只是倔強的低著頭,死不認錯。再後來,上初中,上衛校,很多人嘲笑她窮,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