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喏,給你。”胡魅音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著,同時將手中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光點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去觸碰那個光點,就在指尖與它接觸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著光點,順著我的手臂迅速鑽入了我的身體之中。
剎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傳遍全身,彷彿所有的疲憊和壓力都被一掃而空。我不禁輕聲呢喃道:“舒坦……”
然而還未等我好好享受這片刻的輕鬆,她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好氣地對我說道:“行了,沒事就趕緊滾蛋吧!別在這兒礙眼。”
見她下了逐客令,我也識趣地點點頭,轉身準備離去。可剛邁出幾步,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從肩膀傳來,猶如千萬只毒蟲在啃噬著骨肉一般,痛得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強忍著疼痛,我顫抖著手解開上衣的扣子,然後緩緩脫掉上衣,露出了肩膀上猙獰可怖的傷口。只見那幾個血洞,深得幾乎能看見骨頭,周圍的面板更是呈現出詭異的黑色,還不時有一絲絲黑色的血液從中滲出來。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傷口附近,數條細細的黑線如同毒蛇般蜿蜒著朝著我的心口處延伸而去。
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胡魅音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脫口而出:“屍毒攻心!”
聽到這個詞,我的心頭猛地一沉,心中暗叫不好。看來這回是真的中了屍毒,之前常用的阿莫西林之類的藥物恐怕已經無濟於事了。想到此處,我連忙轉頭看向胡魅音,急切地問道:“胡姐姐,你這裡有沒有生糯米啊?”
她皺起眉頭,無奈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我這裡又不是糧油店,怎麼會有糯米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其實我自己的店裡倒是存放著一些糯米,但此刻我感覺雙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抬起來都十分困難,更別提開車回去取糯米了。
由於事發突然,我匆忙出門,符咒也沒有帶。眼下這情形,看來只有回到店裡再做打算了。於是,我眼巴巴地望著胡姐姐,滿懷期待地懇求道:“胡姐姐,要不然你把我送回我店裡吧?”
只見胡姐姐目光凝重地凝視著我,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等趕回去,恐怕早就屍毒入心,徹底淪為一具毫無生氣的殭屍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慌亂與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緊緊抓住胡姐姐的衣角,心急如焚地追問:“那……那到底該怎麼辦啊?胡姐姐,你有法子嗎?”
胡姐姐無奈地嘆息一聲,似乎頗為懊惱地嘟囔道:“唉!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這傢伙的!罷了罷了,跟我走吧!”言罷,她便領著我快步走向上次來過的那個房間。
剛一踏進房門,我忍不住打起了寒顫,哆哆嗦嗦地對胡姐姐說:“胡姐姐,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周身冷冰冰的,冷得厲害呢!”
胡姐姐扭頭瞧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我,輕聲吩咐道:“你暫且先坐在這裡等一下!”話音未落,她轉身朝著裡間的那個房間走去。
我依言乖乖地坐到了沙發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寒意不僅絲毫未減,反而愈發強烈起來。我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凍得上下牙關直打架,四肢也漸漸變得僵硬麻木,失去了知覺。而與此同時,我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不清,彷彿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般。
就在我幾近昏迷之際,隱約之間,我竟感受到從傷口處緩緩傳來一股溫暖柔和的氣息,猶如冬日裡的一縷陽光,給我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
然而無論我怎樣努力,雙眼依舊像是被千斤重擔死死壓住一般,難以睜開分毫。此刻,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我的心重重地拽入無底深淵。
正當我拼盡全力試圖撐開眼皮時,突然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