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的話是有道理,規矩人家是不貪兒媳婦的嫁妝和錢。但是,現在很多人家都是婆婆當家,很多兒媳婦是沒有私房錢的,就是嫁妝,很多都是連乞丐都嫌棄的東西。像於笑這樣,嫁過來就給婆家三位長輩做衣服的,還真是大手筆。
蔣冬花的嘴巴也是利索的,柯母這樣一說,她就順著柯母的話道:「誰說我們家貪兒媳婦的錢了?我的意思是兒媳婦的錢將來是留給她兒子的,她兒子總是我們家的孫子吧?你現在花兒媳婦的錢,可不就是花孫子的錢嗎?都一把年紀了,還花沒出生的孫子的錢,還真是不要臉了。」
柯母總算是體會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意思了,這蔣冬花的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於笑輕笑著道:「孫子孝順奶奶,這不是應該的嗎?如果孫子手頭有錢,連親奶奶都不願意孝順,那可真是白眼狼了。」
蔣冬花一直針對的是柯母,這會兒見於笑開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生氣道:「你一個新來的媳婦還有沒有家教了?長輩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才插嘴?真不知道你爹孃是怎麼教你的。」
這話說出來,跟殺人誅心沒區別。於笑最討厭在吵架的時候,有人攻擊父母了,她的笑臉不變,聲音也是柔柔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不客氣:「我自出生,我爹為了保家衛國在前線,他的確沒有教我的時間,依照你的意思,我爹做錯了,他不應該為了國家上戰場,應該留在家裡教我的?或者,你是我哪裡的長輩?是我孃家的長輩,還是我婆家的長輩?」
旁邊有人附和道:「冬花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小姑娘說孫子要孝順奶奶又沒說錯。」
「可不是嘛,那是有教養的人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柯母也跟著得意道:「蔣老婆子你就妒忌吧,我兒媳婦就是孝順,其實你。」
蔣冬花:「你……」
於笑打斷蔣冬花的話,對柯母道:「娘,我們就不要說穿這位嬸子的妒忌心思了,我們去洗衣服吧,不然天黑了看不見路了。」如果是別人家吵架,她也喜歡看戲,但是自家婆婆吵架,她可看不來戲,所以趕忙勸說道。
柯母:「對對對,去洗衣服。咱們可不是某些人,把家裡什麼都交給兒媳婦,想要累死兒媳婦。」
蔣冬花:「你……」
柯母雖然說了去洗衣服,但是路上可沒少說蔣冬花的是非。於笑笑著聽著,等婆媳倆洗好了衣服,柯母還在說蔣冬花的是非,也不知道這蔣冬花的是非怎麼那麼多。
回到家,家裡的煤油燈已經點起來了。
「你們回來了。」聽到動靜,柯景陽從屋子裡出來。
於笑道:「回來了。」
大晚上的,他們的衣服都是曬在空著的屋子裡,裡面有竹竿搭著,專門用來曬衣服的。等明兒天亮,再把衣服拿出來。
曬好衣服,擦了下腳,於笑換上拖鞋回到房間裡,柯景陽坐在床邊看著她,感覺有種任人宰割的樣子。
於笑突然覺得挺有趣的,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柯景陽不解:「你笑什麼?」他說著起身,「還出去嗎?不出去我關門了?」
於笑:「不出去了。」
柯景陽馬上關門,然後反鎖。門一反鎖,不管他們裡面做什麼,外面的人就看不見了。柯景陽鬆了一口氣:「我這裡只有一床被子,拿來打地鋪,你的新被子你放床上自己蓋?」
於笑道:「沒問題。」
雖然說柯景陽房間裡的床還是挺大的,這應該是一米五的雙人床,但畢竟兩人是合作結婚,睡一張床還是挺不合適的,所以柯景陽提議的打地鋪她覺得很合適。
於笑:「柯景陽同志,你背對著我,我先脫衣服上床,好了再叫你。」
「好。」柯景陽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