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兇殘的土匪?”王虎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以前也沒少見過屍體,但仍然被現在這具被砍的七零八落的屍體給噁心的有些想吐。
白季寒也覺得喉嚨一陣發緊,強忍著反胃的感覺,撇過頭去:“秦大夫,你怎麼能確定這是土匪幹的?我們在路上的時候,還遇見過那種想吃人的災民,說不定這也是他們乾的。”
“這多簡單,你們看他這隻手上。”秦遠挑眉,有些漫不經心的指了指地上。
“……”
白季寒和王虎其實並不想看,但想著此地危險,還是強忍著噁心朝秦遠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就只見一隻被丟在一旁的殘手上,竟然有墨色的刺青。
兩人一下子明白了,“一般的流民可沒膽子在自己身上弄刺青,只有土匪為了區別才會這麼幹!”
“可他既然是土匪,怎麼還被砍了腦袋丟在這裡?”王虎皺起眉頭,有些不理解。
白季寒也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估摸著是他們起了內訌,又或者是犯了錯的懲罰?”
他們也不知究竟如何,只能這般猜測著。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恐怕是知道那些流民是怎麼少的了。”王虎輕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不過此刻白季寒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
擔心那群兇殘的土匪會不會就在這附近,他們沒敢再多休息下去,立馬就回去收拾了東西。
一路上都是格外警惕小心,晚上休息的時候也不敢大意。隊伍裡的男人不多,他們便準備輪流守夜。
本來白季寒他們考慮到秦遠這人年紀也不小了,就沒有安排他守夜。
“什麼叫年紀不小了?”但秦遠自己卻嚷嚷了起來:“我年紀是比你們大了點,但這隻能說明我比你們有經驗,可不代表我身體比你們幾個差,要是不信的話,咱們比劃比劃。而且要不是我經驗豐富,能一眼看出來那是個土匪提醒你們嗎?”
“我這不是想讓你多休息休息麼。”白季寒看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趕緊說道。
“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白季寒:“……”
拗不過他,最後也只能答應讓他守上半夜。
“放心吧,有我在,上半夜不可能會出事的。” 秦遠滿意了,拍拍白季寒的肩膀鄭重的承諾。
下半夜往往是最犯困的時候。
秦遠看出白季寒是在關照自己,哼哼了兩句,也心領了這份好意。
唐相宜又清點了一番他們所剩下的乾糧,發現乾糧還剩下不少。況且他們居安思危,一路上只要是看見了能吃的蘑菇野菜都沒有放過,剩下的乾糧也足夠他們這些人吃大半個月的了。
白季寒聽到這個訊息安心不少。
就是被四兄弟鬧得有些頭疼。
“爹,我也要保護你們!”白昭順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根分叉的木棍子,抓在手上跟拿了一根鐵鋼叉似的,氣勢威武地表示自己也要守夜。
“行了你。”白季寒當然不能同意,“就你這麼小一點,每天晚上睡覺還放屁,要是給土匪發現了,一準把你抓去當烤乳豬吃。”
“啊?不、不會吧……”白昭順嚥了口唾沫,有些怕怕的把手裡的樹枝給收起來。
白昭平站在白季寒身邊,一臉認真的點頭:“對啊,老三你還小,你就不用守夜了,保護弟弟和妹妹就好,讓我和老二來守就行!”
“咋?你就不怕了?”白季寒眉頭一挑看了一眼自家大兒子。
結果這小子拉著老二,一臉不屑的說道:“我才不怕呢,我打不贏他們,我也會大叫的!而且在月亮到中天之前我肯定不會睡覺,我要睡覺也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