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坑？

這個詞幾乎把幾個大男人全部給難倒了。

因為他們誰也沒聽說過能睡得暖暖的炕究竟是個啥玩意？

還得用牆把它砌起來？

趙勇川撓著腦袋說道：“黎黎，你真的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嗎？這怎麼聽著不像是睡覺的床是用來做飯的灶啊？”

其他人都跟他想法差不多，滿臉寫著迷茫。

白落黎沒辦法說清楚，只能撿了樹枝在地上比劃。

王虎竟然還是沒太明白她的意思，不過秦遠卻在這時候一拍腦門說道：“我知道了，我原來去羅剎國的時候看到過差不多的東西！來來來，小趙，你小子不是會砌灶臺嗎？這東西也差不多，你來幫忙，咱們爺倆弄一個。”

“可是弄這個幹啥呀？”趙勇川雖然很感激秦遠給他治傷，但並不是太願意跟著老頭湊在一塊。

秦遠眼睛一瞪：“管他幹啥呢？反正我家黎黎想要，那就給她弄！可惜天上的月亮她不想要，要不然我都給她摘下來。”

“秦爺爺，我們來幫你弄吧！”白家的幾個男孩子聽見這麼有趣的事情，都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想上前幫忙。

但秦遠嫌棄他們只會搗亂，毫不留情的把人轟走：“去去去，你們別搞破壞就不錯了！還不學著人家小姑娘，院子裡的地都掃乾淨了，還撿了這麼多柴火回來。”

白家四兄弟被轟了出去還不肯死心，趴在窗臺上看他們按照白落黎的指揮進行砌牆。

白季寒和王虎兩人沒被點名，就先進了一趟城，買了一些家裡要用的傢伙事兒，順便去酒館打聽了一些訊息。

酒館茶館這種地方是向來碎嘴子最多的，什麼話都敢往外頭說，而且還說的老大聲了。

白季寒他們都不需要打聽，兩個人一起花了一文錢，點了一壺最便宜的老巖茶，坐上半個下午就足夠聽到許多訊息。

這些雜七雜八的訊息混雜在其中，他們也終於聽到了關於白燁的部分內容。

“都怪白燁那狗賊欺上瞞下的，也不知道貪了多少軍餉，竟然還通敵叛國！你們是不知道，就上個月那些異族又派人攻打得過來，燒燬了六七個村子才走呢，那些人死的可慘了。”

“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我妹妹就嫁到其中一個村子，一家子老人孩子全死光了。要不是白燁狗賊我妹妹至於這麼年紀輕輕就沒了嗎？老子真是恨不得一劍捅死他，可惜不知道這狗賊死哪去了，否則光是咱們邊關百姓一人一拳都揍死他了。”

……

白季寒聽著這些話，沉默的喝著茶，一言不發。

王虎有點擔心的看了他一眼，又趕緊收回視線，在心裡把這些識人不清的傢伙狠狠的罵了一頓。

出了茶館之後，白季寒才笑著說道：“怎麼你剛才是不是怕我忍不住去揍他們不成？”

“白大哥，你脾氣好涵養好，肯定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就是我聽著火氣蹭蹭的上，真不曉得那些人是不是沒長腦子？這要是白將軍的錯，那為什麼白將軍駐守的時候就沒這些事情？白將軍一走，其他人就壓制不住那些異族了，他們還想不明白究竟是誰的問題嗎？”王虎生氣地說道，他雖然也不認識白燁老將軍，心裡頭卻已經為他打抱不平起來。

白季寒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說道：“我爹曾和我說過，百姓愚昧，沒必要與之計較。他一直駐守邊關，這麼多年，見慣了生死，用武力甚至是一些強迫的手段牢牢的將那些異族抵擋於國門之外，並不是為了得到那些愚昧百姓的感激，而是為了可憐那些毫無過錯的百姓的死亡。他是為了那些被焚燒虐殺的村子裡的人，那些人並沒有什麼過錯，卻死在貪婪的異族手中，這才是他一直願意駐守邊關的原因。”

王虎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