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所掌握難免有所顧忌。
&ldo;你家是個經商的,不過你弟弟倒是極聰穎,不能考取個功名,真是可惜了。&rdo;安秀兒忽然放緩了語氣,拍拍那宮女的手道:&ldo;起來吧,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rdo;
&ldo;既是如此,那本宮就賜你個新名字,承意。&rdo;安秀兒笑的溫婉,可誰又知道那溫婉背後是被扭曲了的心,&ldo;承意,自是承的本宮的意。&rdo;
&ldo;謝娘娘。&rdo;承意惶恐的起身,一個名字,能被皇妃賜名是無上的榮幸,而原來的名字,父母給的名字,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在權勢面前又有什麼重要的呢?畢竟這就是封建統治啊!
&ldo;好了,今天的事怎麼回稟貴妃姐姐你該知道。&rdo;安秀兒揮了揮手,讓她下去,又將蕪兒叫進來伺候。
&ldo;奴婢見過娘娘。&rdo;蕪兒乖巧的給安秀兒揉著眉角,一邊又不無擔心的道,&ldo;娘娘,如妃的人真能信得過嗎?&rdo;
&ldo;自然信不過,不過料她在本宮面前也耍不了花招。&rdo;
&ldo;可是娘娘既是如此,為什麼還要留她在身邊呢?&rdo;
蕪兒是安秀兒那日和蕭惜若去煙霞宮回來時候遇到的掌燈宮女,因著安秀兒喜歡,便要了過來。
雖說蕪兒跟著安秀兒也有些時候了,可是宮中還是有許多事情令她思索不開。
&ldo;一個宮女去了,還會再來,而收在自己身邊,如妃放心,本宮也放心。&rdo;安秀兒倒是慢條細理的解釋過去,楚兒死後,她需要一個心腹,當然不能養了一條毒蛇被毒蛇反咬,只能是一張白紙才好調教。
&ldo;哦。&rdo;蕪兒還是迷茫,卻不再問下去,只是緊張的低下聲音道,&ldo;娘娘,剛剛在門口奴婢遇見了煙霞宮送來的人,怕是在偷聽。&rdo;
&ldo;沫兒?&rdo;安秀兒長嘆一口似乎沒有在意,&ldo;不過是貴妃在寧玉宮安插的一枚棋子罷了,據說和儷妃有些交情,不過儷妃,就輸在不夠狠!&rdo;
她嘖嘖嘆氣,說的卻很大聲,&ldo;不過貴妃也是好手段,能讓那人聽命於她,還能將一個已經生產過的女人送進宮來,真是不知道若那忠心耿耿的奴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會怎麼樣呢?&rdo;
蕪兒還是不解安秀兒說這話的一絲,只是倒吸一口冷氣,&ldo;貴妃居然這麼狠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rdo;
&ldo;她自己的孩子都捨得,還有什麼捨不得?&rdo;安秀兒捂面拭笑,&ldo;那孩子死得慘,死後就連個墳地都沒有呢,不過是擇了個枯井扔下去罷了!&rdo;
話音剛落,門外的沫兒便按捺不住,貿然進了大殿,眼睛空洞,好久之後淚水才撲朔而下,&ldo;秀妃娘娘……您…您的話,可是真的?&rdo;
蕭惜若又做了一個夢,這次的夢像被打碎了的鏡子,並不完整,以至於令她迷糊的不明所以。
那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祥雲和黑霧緊緊纏繞在一起,廝殺聲充斥在天地之間,她愣愣的看著刀劍穿過她身體,轉瞬之間天地變色……
隨著青衣男子墜入深淵,一隻九頭鳥也從九重天上墜落,莞爾卻化成了蒙血的黑衣男子,只一會兒便灰飛煙滅,可令她恐悚的是,那黑衣男子消失之前,一雙血眸冷冷的盯著她。
她只覺心口一疼,悠悠的從夢境轉醒。而睜開眼,卻是凌紫離執著金針紮在她眉心上。
蕭惜若嗔痛,仿若還是昨日不知世事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