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靜靜站著,雙目看著眼前飄落的桂花,腦海中憶起了兩前的那一幕。從不曾敗過的他,立志要超過公羊傳,卻在剛剛踏出第一步,就輸給了一名叫莊離的女子,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我兩年在這一片桂花林靜心苦修,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
綠裙女子微微一楞,問著:“什麼道理。”
“琴者,需通達從容。”
綠裙女子蹙了蹙眉,口中輕念著,然後疑惑地看著神態自若的青年,不明白他是何意。
“兩年前,我不明,所以,我輸了。”
“那現在呢?”綠裙女子問著。
“八府之會,我就不去了。”青年背起了古琴,在桂花樹下慢慢走著,任由桂花飄落在身上。
綠裙女子一怔,也跟著走上去,不解的道:“你兩年的靜心苦修,不就是為了能夠在八府之會上大放異彩,技壓眾人嗎,為何不去了?那麼,這兩年的苦修又有何意義?”
停了停,眼中帶著一絲興奮,又道:“而且,你現在成為了四品琴師,西南八府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名學子能夠與你相比。即使是西貢學府最出色的張清,也只是五品琴師,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雖然檀香琴社一直壓西南琴社,但也只是她一人而已,其琴社中根本就無人。所以,這次八府之會,你必定能夠名傳王朝,如檀香的公羊傳、莊離那般,名傳西南,甚至是王朝。”
青年停下了腳步,看著綠裙女子,搖搖頭道:“你還是不懂。琴者,就須通達從容。八府之會對我已經沒有意義,而且,我已經不再在意了。”
然後微微仰著頭,看著桂花飄落在眼前飄落,道:“莊離在開春已經出郡遊學,或許我也應該出郡遊學了。”
綠裙女子走前兩步,看了看臉色平靜的青年,心中有些不甘。中川棋社好不容易有一次出頭的機會,可以以絕對的實力壓著其他七府,她又如何捨得就這樣放棄,又道:“聽聞檀香棋社又出了一名天才琴師,難道你想檀香棋社一直壓著西南七府一頭,不想壓著檀香琴社一次?”
青年一怔,想不到繼公羊傳、莊離之後,檀香棋社又出了一名天才琴師,不禁有些愕然。然後,笑了笑,道:“那又如何?”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成為西南八府第一人,要超過公羊傳,超過莊離的嗎?為何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你不珍惜,而且放棄了?”
綠裙女子愕然,有點想不通。樂藝在兩年前鬥琴輸給了莊離,之後一直都在這桂花林中靜心練琴,就是希望能夠自己的琴藝大進,再奪八府之魁,壓檀香一頭。
樂藝苦笑一下,然後搖搖頭,道:“那是曾經的我。”
“那麼,你真的不參加八府之會了?”綠裙女子再次問著。
樂藝點了點頭,看了看綠裙女子,道:“秦嵐,以後琴社之事,就由你全部接手吧,我不會再理會。”
看到如此,秦嵐眼中有些失望,心中甚是不甘,然後沉默著,苦思著如何讓樂藝參加八府之會。接著,目光一亮,道:“衛風已入我大燕王朝,或許現在正在中川郡。”
“衛風?”
樂藝一楞,然後問著:“何人?”
“衛風,趙國人,五歲習琴,十歲踏入師級之品,十二歲拜趙國國士豐在望為師。今年十五歲,已成四品琴師,被譽為趙國第一天才少年琴師,在同齡中無曾一敗。”
樂藝不由一驚,道:“十五歲的四品琴師,果然不愧是趙國的第一天才少年琴師。”
“不錯。”
秦嵐點了點頭,又道:“在整個王朝,或許也只有皇家學院的師紀,才能夠與他相比了。”
“師紀又是何人?”樂藝疑惑問著秦嵐一怔,看來樂藝這兩年真的是不聞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