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見對方依然沒有動靜,心中亦是有些慎怒,想不到對方如此託大,竟然視自己不見。
而他,自出名以來,代表的不僅是自己,還是自己身後的青城劍派。作為下一任掌門人的不二人選,即使是其他十大門派的長老一級人物,也不敢如此託大,視自己不見。
李圖看到東方白毫無動作,不由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多的理會,而且他也感覺到此人不可深交。
華鋒看到對方沒有理會自己,自然是不會再去自討沒趣,暗暗把東方白的臉記下後,就轉身離開。
酒樓中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有人竟然不給華公子面子。
……
西泠橋畔松柏林間的小樓中,蘇小小一次又一次地認真觀摩著《琴篇》。這短短數天來,她閉門謝客,曰以繼夜地習琴,使她的琴藝從八品晉升到了七品,提升了一個大境界,心中不由感慨萬端。此時,更是將這本薄薄數頁的《琴篇》視是珍寶。
“此人的琴藝,恐怕已臻化境……不過,他到底是誰?”
蘇小小定定地看著手中的《琴篇》,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那一個清瘦的文弱書生,難道是他不行?當初送箱子的人,說乃是一名公子讓他們來,而且所描述的面貌也與那個文弱書生很相似。
況且,除了他之外,蘇小小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何人了。
此時,她的小丫環小草,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小樓,口中喊道:“小娘子,小草找到他了。”
蘇小小立即把《琴篇》放入懷中,心中有些期待,轉身就問著:“他在何處,可還在錢塘城裡?”
“小娘子,他就住在城裡的四海客棧。”小草道。
旁邊的賈姨看了看蘇小小,自然是知道這數天來她要找的是何人,但是心中疑惑道:“姑娘,你真的確定是他了?之前觀他,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出採之處,看起來只是一名普通的書生而已,比那個餘帆都大為不如。是他的可能姓,應該不大吧……”
“姨娘,小小也不敢肯定就是他,但是……除了他,又會是何人?小小去見一見他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他,小小願拜他為師,隨他學習琴藝……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收小小這個**?如果不肯,即使是做一琴童,小小也是願意。”蘇小小默默沉默了片刻道,不過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黯然了。
接著,一輛小巧靈便的油壁香車,從小樓的院子駛出,向錢塘城中駛去。
……
在四海客棧門前,停下了一輛馬車,車中走下了一名四十出頭的國字臉中年,微微凝視了一下,走進客棧片刻後,又走了出來,接著又走下了一名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雖然衣著並不豪華,卻是流露出一股若隱若現的富貴之氣,隨之跟著國字臉中年走進了客棧,來到了一個清靜的院子中。
“想不到這次出行,竟然遇到了二十年一次的西湖論劍。剛入城,就遇到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看來西湖論劍,果然是江湖中的一大盛會……”少年微微一笑,眼中隱隱有些嚮往。
國字臉中年不禁搖了搖頭,此次南行自然不是為了參加什麼西湖論劍,而是今年晉武帝去世,由二子繼立皇位,但二子魯愚遲鈍,無力駕馭政局,使朝中一片混亂。
在動盪險惡的政治環境中,處於帝室疏族地位的少年無兵無權,為避殺身之禍,於是採取恭儉退讓的方針,儘量避免捲入鬥爭的旋渦,因此才有此次的南行。
此時,少年聞到了一陣陣清幽的琴聲,不由靜心傾聽著,一曲完後,不由臉色大喜,想不到在客棧中還有琴之大家。
“平叔,你可是聽到琴聲,是否從左邊的院子中傳來?”少年有些喜色地問著。
國字臉中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