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的臉上露出了些尷尬,而此青年正是吳起,曾經在入學試時嘲諷侮辱過李圖,但入學後,真正讀了聖賢書,懂了修心養姓齊家治國之念,他一點一點地變了。
五年後,更是完全變了一人,每當想起自己少年時的作為,都是滿臉的羞紅。此次梁山盛會後,他將步入官途,理念是希望自己能夠造福一方。
師紀看到眾人的轟然大笑,完全不理會,只是微微仰頭道了一句:“作為一名天才,總是會莫名其妙地遭他人的羨慕妒忌恨,而且,天才都是寂寞的。”
十九歲的一品大琴師,誰敢說不是天才,天下有幾人可比?眾人不由有些訕訕然。
“天才的寂寞,果然是……”
兩名琴童看到師紀似乎又要發表其天才論了,此時也顧不得丟臉,立即走上去,拖著師紀離開。
丟人啊。
……
荊軻驅使著馬車向杏花村走去,杏花村離梁山縣的水泊岸堤並不是很遠,只是數里路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趕到了。
杏花村中,植著成千上萬株梨杏,每至陽春三月,梨花、杏花開成一片,雲蒸霞蔚,香飄十里,景象十分壯觀。
馬車在村頭停了下來,繼而是七公主和她的侍女下車。
七公主手中握著書卷,步入了杏林之中,侍女和荊軻靜靜地跟在身後,樹上杏花薄粉輕紅彷彿少女含情微笑,那飄落的杏花純白如雪。
鋪滿了一地。
“滿階芳草綠,一片杏花香。”
七公主和趙國清平公主,進入杏花村後,吟了同一句詩。
漫不經心地在杏花村中走著,欣賞著這美景,七公主對著侍女道:“青鳥,你去租借一座靠著水泊的房子,我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公主,此處的條件不太適合,而且梁山之路也快開啟了……”侍女道。
七公主一身簡單素白色的長錦衣,手握著書卷,文靜而文雅,道:“就在此處,你去安排吧。”
“是的,公主。”侍女青鳥點了點頭就退去。
七公主走回了村道,從村頭慢慢向村尾走去,村尾就是水泊之處,十分的安靜。經過破舊的牌樓,荊軻看到了一座賣著杏花酒的清冷酒肆。
酒肆中,烏鴉醒來了。
“這是什麼酒,竟然快要燒死本座了。”烏鴉神采奕奕地從廂房中飛了出來,精神煥發,如同新生了般,但嘴卻在叫囂著。
“醒了啊,挺快的,不愧為太古遺種。”酒肆主人頭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
“是了,那酒還有沒有?本座再想燒一次。即使是燒死了,本座也絕不怪你。”烏鴉眼珠子亂轉著,醒來後自然是發現這酒對自己軀體帶來的好處,此時不禁想打那酒的主意了。
“沒有了,最後一滴不是送給你和那小子了嗎。是了,那半滴燒火山是我送給你的,但那十餘壇杏花酒可是要收錢的?”酒肆主人笑著道,“我算算,應該收你多少錢?”
烏鴉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怪異,道:“連燒山火都送了,那杏花酒還要收錢?”
“小店小本經營,概不賒帳。”酒肆主人看著烏鴉淡淡的道。
“呃……本座沒錢,等那小子醒來了,讓他付吧。”烏鴉很想一口吞對方,但發現自己卻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還送了自己半滴妙不可言的燒山火。
這燒山火對它很有益處。
“也可。不過在他醒來前,你總得做點什麼吧。”酒肆主人雙眼笑眯眯地看著烏鴉。
烏鴉被看得心中一個激凌,有大為不妙的感覺,連忙道:“本座還有事,先走了。”看此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先開溜為妙,正欲飛出去,卻是被酒肆主人一手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