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一怔,檀香琴社的人還沒有跳出來,竟然把東川琴社的引了出來,不過想到檀香與東川一直都是交好,東川琴社的人為檀香說話也不意外。
“難道我說錯了?”
馮元笑了笑,東川琴社是西南八府中最差的一個,自然是有些瞧不起劉文川,道:“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沉默不出聲,十年來,檀香琴社的公羊傳和莊離一直壓著西南七府,其他人一直都無法出頭。各府琴社心中也是頗有微詞,只是技不如人,也怪不得他人,但心中始終都有著不甘。此時看到馮元如此打檀香琴社的臉,心自然是在偷樂著。
“馮兄說得不錯,檀香除了莊離,的確無人。我西貢琴社才是西南八府中當之無愧的第一琴社。”此時,一名少年站起來道,臉上頗為得意,不屑地看了李圖和澹臺紀。
水年華聞言卻是一楞,接著是臉色一變,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西貢琴社的人跳了出來,去踩檀香琴社,這不是找死嗎?但,自己與張清、羅曼前往檀香,與李圖鬥琴輸了,並沒有說出去,琴社裡的人也不太清楚李圖的情況。
接著對著少年厲聲道:“胡說什麼,坐下來。”
“難道不是嗎?檀香除了莊離,還有何人是西貢琴社的對手。”
少年不悅地道,很是不解水年華為何如此推崇檀香,然後又道:“水年華,自從你從檀香回來後,就一蹶不振,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如此怕檀香琴社?”
水年華張了張口,最後只是沉默坐著,不再出聲。
馮元笑了笑,道:“不錯,西貢琴社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琴社,檀香琴社已經沒落了。這次八府之會,西貢琴社必然會大放異彩,重現昔曰的輝煌。”
此時,李圖默默解下背後的古琴,對眾人的爭議並不出聲。既然公羊傳師兄讓自己參加八府之會,自然是想再繼他的輝煌,那就由現在開始吧。
看到李圖解下古琴,澹臺紀道:“還是由我來吧,現在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
李圖苦笑一下,想不到他們完全把自己當成壓軸的了,現在還不讓自己透露出實力,道:“也可。”
“誰說我檀香無人。”
澹臺紀解下背後的古琴,冷冷地道了一句,然後把古琴放在膝上,開始彈奏起來,琴音響起,身邊也隨之瀰漫起來赤白兩色間霧。
看到赤白音霧升起,眾人也是一驚,完全想不到是澹臺紀是八品琴師,看到其中的白色音霧竟然程飽和狀態,更是一驚。
八品琴師,其中九品琴技更是圓滿。
此時,只見澹臺紀的玉指不斷划動,滾、拂、綽、注等指法不斷出現,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虎微的移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正是著名的琴曲《高山流水》,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間,接著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
“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
突然,一個充滿了魅力的聲音響起,正好與琴音相互映襯,瞬間讓人如身臨其境般,似乎看到了那巍巍山嶽。
隨著琴聲再變,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時。
“善哉乎鼓琴,洋洋乎若江河。”
這兩句話如同有魔力般,讓人一下進入到澹臺紀的意境中去,感受那巍巍山嶽,洋洋江河。
李圖不禁一楞,此人的琴藝必定是高超無比,說話恰到好處,不早不遲。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就把人帶到了意境中去,不簡單。這個聲音,他自然是聽得出是何人,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他剛剛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曲撫完後,眾人意猶未盡,盡情地享受這美妙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