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肆虐的風雪中撫琴,倒是不失清雅。這琴聲順風雪而來,應該在半里之外。”
斗笠之人停下了誦讀,吐出了一口白色霧氣,停了停腳步,靜聽著。然後持著竹杖一步一步向前走,琴聲在怒吼的風雪中越來越清晰,似乎就在前方不遠處。
馬車內,斗篷女子沒有再聽到帶著悠然古意的誦讀聲,卻是隱隱聽到了清幽的琴聲,又是一怔,於是道:“白叔,可否快一些。”
“小姐,在如此大的風雪中,馬兒快不了。”中年車伕揮舞著長鞭,朝馬兒打落,馬兒卻依然如此並沒有加速。
大概走了半里路左右,看到前方有著一座破落被棄置的道觀,琴聲似乎就是由道觀中所傳出。就在斗笠之人向道觀走去時,身後也駛來了一輛馬車,同時傳出了一個聲音。
“小姐,天快黑了。而且,這風雪太大,一時也停不了,我們是否在這道觀中借宿一晚。”
中年車伕看到官道不遠的那一座破落的道觀,又看了看此時疲憊不堪的馬兒,回頭問著。
“就白叔所言。”
斗篷女子淡淡地道,然後又開啟了車窗,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戴著垂紗斗笠,手中持著竹杖,揹著鐵劍古琴的身影,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心中暗想著,難道剛剛的讀書聲就是他發?
馬車在道觀前停了下來,穿著棉襖的少女從馬車中跳了下來,搓了搓通紅的小手,然後扶著斗篷女子走了馬車,朝道觀大殿中走去。斗篷女子回頭好奇地看了一眼,看到那個戴斗笠的身影也朝道觀走來。
此時,中年車伕把馬車趕到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停了下來,同時也馬兒拴好,給馬餵馬料。
斗笠之人站在道觀前,任由風雪落在身上,看了看這座兩邊側殿已經塌陷,只剩下中間大殿的破落的道觀,然後也跟著走進了。走進大殿,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看到在大殿的中央點燃著一個火堆,正圍坐著四名大概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書生,其中一名書生懷中正抱著古琴。
斗篷女子走進大殿後,對著四名書生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大殿左的上角。穿著棉襖的少女立即在上鋪上了一塊毛毯,然後兩人分主僕坐了下來。
斗笠之人對著四名書生也揖了揖手,然後走到了大殿的右上角盤坐了下來,也不在意地板上的塵埃。斗篷女子看了一眼對方,只是被斗笠垂紗所掩,什麼也看不出來。
此時,四名書生中稍大的青年,看到對方揹著古琴,然後問道:“兄臺也是去參加臘八琴會?”
“臘八琴會?不是。”
斗笠之人一怔,然後搖搖頭。
四名書生相視了一眼,倒是顯得有些意外。
此時,中年車伕抱著一堆乾柴走了進來,在斗篷女子前點起了火堆,然後在稍遠也坐了下來,沉默不言。棉襖少女對著火堆不斷地搓著小手,同時也打量著其他五人,特殊是此時還戴著斗笠的,不禁看了看又看。
斗笠之人從腰間解下了一卷書籍,然後輕讀起來,一股悠然古意又生。再聽到這誦讀聲,斗笠女子不禁又看了看對方,更加好奇起來了,此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讀書如此有古意?
四名書生不由一怔,然後看了看斗笠之人,也是想不到讀書竟然如此有的古味。
聲音古意悠然,韻味十足,咋一聽似乎是二十歲,再聽又像是四十歲,聽著聽著似乎變成了六十歲,竟然一時分不清這聲音的年齡,讓人大為奇怪。
此時,大殿內除了讀書聲,再也沒有其他說話聲,皆是靜靜地聽著。
道觀外的天色漸漸黑了起來,風雪更加肆虐。
“他|奶奶|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了,哈哈。”
此時,道觀外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接著一個身材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