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知國士何時歸來?”
“先生雲遊不知歸時,或三五曰,或三五月,姑娘不用苦等,請回吧。”琴童雖小,但也看出了莊離的心思,笑了笑道。
看到如此,莊離只好一禮,道:“多謝琴童告知。”
“姑娘不用多禮。”
琴童也還了一禮,然後走回了茅廬。唉,徒兒姐姐也出去歷練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人,然後小臉上立即苦了起來。
莊離轉身回走,出了竹海,看著眼前的清幽小道,臉上露出了婉惜的神色。可惜錯過了機會,如果得到了烏國士的指點,我琴藝必將有所進步。
“烏江鳴、白越、鳳流年,我大燕王朝三國士,不知道四師兄何時可成國士?我走後,不知琴社如何了?張清,樂藝乃是西南的天才琴師,恐怕……”
莊離想了想後,然後朝王都走去。
在數千裡外的檀香郡城外,一名風塵僕僕的少女揹著古琴向學府的方向走去,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然後在渭水河邊的一座大竹樓停了下來,凝視著。
“師紀似乎就是住在這裡。咯咯,本姑娘來也。”
少女狡黠笑了笑,眼珠不斷轉動著,接著咬了一顆冰糖葫蘆,大步走上了竹樓。
竹樓內。
“王朝什麼時候出了四品的天才琴師,怎麼之前沒有聽說過的?”
師紀正皺著眉頭想著,手中拿著皇家學院萬師兄寄來的書信,看了又看,然後疑惑道:“文徒,文徒,這個名字似乎聽過啊,怎麼一時想不起了?萬師兄也真是的,也不說說此人是何來頭,害得我瞎猜。”
“她從王都一路向西南鬥琴而來,看來她是真想來找我鬥琴,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檀香。哈哈,你是四品琴師,可我師紀也不差,在不久前也成了四品琴師。找我鬥琴,誰勝誰負未可知呢,不過如此天才,收為琴童必然又是一佳話。”
師紀仰頭大笑起來,在旁邊擦琴的琴童鄧佳不禁皺起了眉頭,對師紀這個嗜好十分討厭,想到自己還要再忍幾個月,臉色苦了起來。
這時,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突然闖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正驚愕地看大笑的師紀。
“你是何人,怎麼闖入我竹樓來了?”師紀不悅,微微仰著頭打量著眼前相貌清麗的少女。
少女一邊咬著冰糖葫蘆,一邊打量著師紀,然後頭一仰,道:“你就是皇家學院的師紀?”
師紀一怔,看到對方揹著古琴,然後恍然大悟,道:“不錯,我就是師紀。難道你就是萬師兄所說的四品琴師文徒,是想做我琴童來的?”
“呸,做你的琴童,虧你想得出來。本姑娘是來滅了你的,區區五品琴師也敢為王朝第一,不知羞。”文徒瞪了一眼。
“呵呵,誰說我師紀只是五品琴師了?”
師紀不屑地笑了笑,然後又怔了怔。如果他還沒有遇到李圖前,他心中還有這個想法,但在遇到李圖之後就已經沒有了這個想法,只好自認第二,然後搖搖頭道:“誰說我師紀是王朝第一了,第一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不是你,那是誰?”
少女一怔,多少有些意外,她可是聽說師紀特別驕傲自滿,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為第一,然後好奇地問著。
“李圖。”
“李圖何人,怎麼沒有聽說過的?”少女疑惑問著,然後又看了看最後一顆冰糖葫蘆,有點不捨得吃。
“孤陋寡聞。”
“他很厲害?”
“總之是比我厲害,王朝第一不為過。”師紀突然有些不耐煩起來。
“他厲害又如何,不過王朝第一是我的。”少女自信地道。
師紀“嘿嘿”地笑了幾聲,不屑地道:“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