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管這些,冰若你想想如何才能保住娘娘腹中的孩子?”崔嬤嬤急聲問道。
冰若深吸一口氣道:“有孕之人喝了番木瓜水,腹部會收縮陣痛,極易流掉孩子,可皇后娘娘這幾日便要臨盆了,應該不會對娘娘與孩子造成傷害,興許只會提早將孩子生下來!”
冰若自個也不敢肯定,她也只是聽人說起而已。
就在此時,坐在軟榻上的皇后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腹部傳來,臉上頓時溢滿了冷汗。
“不好,娘娘只怕真是要生了,來人啦,快去將接生嬤嬤們傳來,還有太醫!”崔嬤嬤立即吩咐道。
“是!”立即有人跑了出去,而初夏也是急急忙忙的吩咐奴才們去請皇帝。
魏凝兒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皇后,整個人呆愣在了那裡,只覺得渾身一片冰涼。
“小主,我們先出去!”冰若與小易子拉著她出了寢殿。
為了救皇后,崔嬤嬤自然對太醫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將皇后誤食了番木瓜一事和盤托出。
太醫們嚇得不成,立即想對策,深怕皇后有個閃失而惹禍上身。
“冰若,有法子嗎?”魏凝兒握著冰若的手,語中滿是顫抖。
“沒有,小主,如今只能求佛主保佑娘娘,保佑咱們了,如若娘娘與腹中皇子真的因此出了意外,那……。”冰若說到此眼眶微微泛紅,哽咽不已。
魏凝兒一時心亂如麻,一想到皇后和皇子會因此丟了性命,她便覺得眼前一黑,若不是冰若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只怕便會暈倒在地。
癱坐在椅子上後,魏凝兒渾身都在顫抖,無盡的恐懼瞬間便將她淹沒了,四周的吵鬧聲似乎也消失殆盡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後宮眾人陸陸續續到了,皇帝陪著太后焦急的等在寢殿外,後來聽了太醫的話後,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到了坐在角落的魏凝兒身上。
“令嬪,你竟然敢害皇后!”太后勃然大怒,對身邊的綠沫道,去把她給哀家拖過來。
就在綠沫的手碰到魏凝兒的手臂時,她猛的醒悟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綠沫,綠沫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隨即便想起了魏凝兒的可怕,一時也不敢上前了。
魏凝兒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太后面前跪了下去。
“你好大的膽子,皇后對你不薄,你竟然敢害她,若是皇后與她腹中的龍胎出了事,哀家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太后厲聲喝道。
皇帝臉色雖然陰沉的可怕,卻一直未曾開口,也並未瞧跪在地上的魏凝兒一眼。
“啟稟太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魏凝兒只覺得此時說什麼都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可若是不為自個辯解,興許死的更快!
“哀家問你,那木瓜糖水可是你親手煮給皇后的!”太后沉聲道。
“是!”魏凝兒深吸一口氣道。
“太后娘娘,是有人故意將宣木瓜換成了番木瓜,送到了醉心苑,小廚房的粗使奴才並不識得,這才出了錯,並不是我們小主的錯啊!”跪在魏凝兒身邊的冰若立即說道。
太后聞言,正欲說些身邊,皇帝卻道:“來人,去醉心苑將那粗使的宮女帶來!”
此時的魏凝兒最擔心的不是自個的安危,而是還在寢殿內生死未卜的皇后與她腹中的孩子。
過了約莫兩刻鐘,吳書來派去醉心苑的小太監便回來了,他在吳書來耳邊低語了幾句,吳書來的臉色頓時一變,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凝兒,搖了搖頭,低聲道:“啟稟皇上,醉心苑的粗使宮女佩雪畏罪自殺了!”
“殺人滅口嗎?令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太后冷冷的看著魏凝兒眼中滿是憤怒。
“啟稟太后娘娘,嬪妾未曾做過的事,嬪妾是不會認的!”魏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