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樣的事兒。
“皇上派人尋找臣妾與孩子,可皇上您知道嗎?臣妾曾經走投無路時也帶著孩子去了州府,告訴他們臣妾的真實身份,沒想到他們卻說臣妾是冒充的,亂棍將臣妾打出衙門,這還不算完,夜裡,他們竟然追到破廟要殺人滅口,這是為何?臣妾不明白,皇上到底是要找臣妾還是要殺臣妾?”魏凝兒說到此眼中滿是怨恨,恨自個不得不回宮,不得不回到這個骯髒的地方。
皇帝聞言震驚不已,沉默片刻才道:“凝兒,你怎麼能懷疑朕要害你,這五年來,朕日日思念你和孩子,恨不得早日找到你們,又怎麼會害你們!”
“日日思念我與孩子?”魏凝兒冷笑出聲:“那若研與福康安是怎麼回事?忻嬪的祈福宴又是怎麼回事?皇上早已有心愛的人和孩子,還不止一個,還會思念臣妾與臣妾的孩子嗎?”
“凝兒,你聽朕說……。”
“皇上!”魏凝兒打斷了他:“臣妾之所以會再次入宮,回到這個可怕的地方,就是想問皇上一句,福康安是你的兒子嗎?”
皇帝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滿是傷痛,半響才有些狼狽的搖搖頭:“不是!”
“當真?”魏凝兒卻不敢相信。
“朕何時騙過你?”皇帝有些苦澀的說道。
魏凝兒聞言沉默了,半響才道:“既然如此,臣妾謝皇上如此厚愛福康安,畢竟他可是臣妾的侄兒,不過,皇上能否告訴臣妾,您喜歡若研嗎?”
“不喜歡!”皇帝脫口說道。
魏凝兒終於放下心來,嘆聲道:“希望皇上記得您今日所說的話!”
“凝兒,當年的事,朕一直都在查,朕不會讓你和孩子白白受罪的!”皇帝輕輕擁著她說道。
“是嗎?”魏凝兒苦笑出聲,半響才道:“皇上,臣妾在宮外五年,雖然您安排青顏冒充臣妾,可……宮中誰人不知道內情,此番臣妾突然回宮,必定有人會為難臣妾,拿臣妾出宮的事兒作祟,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臣妾,臣妾今日便先將醜化說在前頭,若是她們敢如此,皇上又不信臣妾,那臣妾即便是死,也不會留在宮中。”
“無論出了何事,朕對你的信任一如既往!”想起魏凝兒帶著孩子吃了這麼多的苦,皇帝就心疼不已,如今她能回來,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他又怎麼會不相信她。
歲月雖然未曾在魏凝兒臉上留下痕跡,她依舊那麼美,但由於長期的勞作,加之營養不佳,她的肌膚不如往常白皙細嫩了,手上還長滿了老繭,這一切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皇帝,她吃了多少的苦。
“皇上,臣妾給孩子取名叫永瑄,臣妾將他安置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臣妾暫時不想讓他回宮,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請皇上應允!”魏凝兒柔聲道。
“永瑄……永瑄……。”皇帝輕聲低喃著:“當初朕得知你有了孩子,欣喜不已,在東巡途中,朕一直想著孩子的名字,永瑄也是朕中意的,凝兒,你是怕朕保護不了他,才將他留在宮外的?”皇帝心中苦澀不已,他是皇帝,但他所愛之人竟然不信任他。
“皇上,這五年來,青顏冒充臣妾留在宮中,卻並未傳出懷孕的訊息,皇上一下子昭告天下,令妃生了皇子,且皇子已然滿了五歲,這於情於禮不合,更何況,永瑄並未出生在宮中,想要認祖歸宗,只怕難!”魏凝兒說罷有些擔憂的看著皇帝:“臣妾不能讓皇上因此受人詬病。”
皇帝聞言,更是自責、心痛,半響才道:“朕答應你,凝兒,你放心,朕不會讓朕的孩子流落民間的,朕一定要將他接回宮中,不會讓你們母子再受苦。”
魏凝兒輕輕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便是皇帝要將永瑄接進宮來,雖然將永瑄給哥哥的事沒有人知道,但卻不敢保證能一直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