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連你這兒也敢不盡心了,送來的皆是次品。這月的月例銀子也少了好些。”
魏凝兒聞言,卻並不在意,笑道:“不礙事,隨他們去吧!”
陸雲惜苦笑出聲:“並不是我要爭,往常皇上寵你,內務府的人不敢得罪你,對延禧宮也是頗為照顧的,現如今咱們二人皆這般光景了,只怕以後日子難過啊!”
“姐姐莫要擔憂,改明兒個,我親自去一趟內務府,會會這新上任的大總管!”魏凝兒臉上露出了笑意。
“你是要?”陸雲惜一驚。
“我便要告訴這些奴才,主子便是主子,奴才便是奴才,主子即便落難了,那也是主子,也不是這些奴才能欺辱的!”魏凝兒冷笑道。
“你可別亂來!”陸雲惜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魏凝兒笑了笑,並不多說。
第二日一早,魏凝兒便與陸雲惜一道去長春宮給皇后請安,到了長春宮門口卻遇上了嫻貴妃。
“娘娘萬福金安!”魏凝兒與陸雲惜立即行禮。
“免了,多日不見令嬪了,倒是憔悴了不少,這天愈發的冷,你要養好身子才是,若是再病了,只怕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束手無策了!”嫻貴妃笑道。
“謝娘娘,嬪妾自當養好身子,區區風寒倒是難不住嬪妾!”魏凝兒何嘗聽不出嫻貴妃話裡有刺,隨即淡淡笑道。
“是嗎?本宮倒是聽說宮中死於風寒的人不少呢!”嫻貴妃笑了笑,隨即往前一步,低聲道:“皇后娘娘的永璉,不就死於風寒嗎,妹妹要當心啊!”
魏凝兒聞言,渾身一震,看著嫻貴妃的背影,若有所思。
“妹妹別聽她胡說,現如今嫻貴妃真是愈發的讓人難以招架了!”陸雲惜拉著魏凝兒低聲道。
魏凝兒微微頷首,兩人一道進了長春宮正殿給皇后請安。
“本宮原本想著今兒個去瞧瞧你,沒曾想你已痊癒了,不過,這天冷了,也得小心調理身子才是!”皇后看著魏凝兒,笑道。
“謝娘娘!”魏凝兒笑道。
因魏凝兒半月未曾來給皇后請安,嘉妃與愉妃也是許久不見她,免不得寒暄幾句。
皇后腹中的孩子已快五個月了,小腹隆起很高,坐了一會便覺得吃力了。
“本宮有些乏了,眾位妹妹散了吧!”
“是,娘娘!”眾人起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令嬪妹妹!”剛剛出了長春宮,怡嬪便走上前來。
魏凝兒聞言停下腳步,看著怡嬪,笑道:“怡嬪姐姐喚妹妹有事?”
怡嬪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聽說皇上大半月不曾去妹妹宮中了,妹妹病的那般的厲害也不聞不問,真是讓人傷心啊!”
原本欲離去的嫻貴妃等人頓時停下腳步來,看著她們。
“怡嬪,令嬪大病初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消停些嗎?”嘉妃沉下臉來說道。
“娘娘,嬪妾不過是照實說而已,嬪妾聽說連內務府的奴才們也剋扣延禧宮的用度了,娘娘您這般心疼令嬪,卻也沒見娘娘您相幫啊!”怡嬪向來是欺軟怕硬的,對於位分比她高的嬪妃不敢得罪,今日卻一反常態,竟然連嘉妃也敢擠兌了。
嘉妃正欲發怒,魏凝兒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姐姐何須與之計較,倒是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怡嬪聞言冷哼一聲,正欲開口,魏凝兒卻看著她笑道:“自打入宮以來,妹妹自問從未開罪姐姐,姐姐卻步步緊逼,從不給妹妹好臉色,落井下石的事兒在這宮中雖常見,但像姐姐這般不知深淺的人妹妹倒是頭一次見。”
魏凝兒說到此話鋒一轉,臉也沉了下來:“皇上的確半月不曾來看本宮,宮裡的奴才們也有伺候不周的地方,不過這也不勞怡嬪你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