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那爾圖的女兒。”
“胡說八道!”魏凝兒還未說完,皇后便打斷了她:“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以為本宮當真如此好騙嗎?你若是真的想殺本宮,你便動手吧,休要胡說,侮辱本宮的家人。”
“侮辱?是啊,烏拉那拉氏,乃滿洲八大姓氏,娘娘的家族隸屬鑲黃旗,何等的尊貴,何等的榮耀,烏拉那拉氏的子弟怎麼會喜歡一個丫鬟,簡直是天方夜譚,莫說娘娘,臣妾也不信!”魏凝兒說到此話鋒一轉:“可老天爺偏偏喜歡捉弄人,臣妾的額娘遇到了那爾圖,那時候她不過是富察家的一個丫鬟。”
魏凝兒不禁想起黃氏給她的遺書說所寫的內容來,她知道,額娘是很愛那爾圖的,字裡行間都是對過去的眷戀,只可惜,老天爺捉弄人,他們最終錯過了一生。
“八旗子弟,喜歡上了一個丫鬟,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娶回去做妾便是了,可……那爾圖卻說要明媒正娶,臣妾的額娘信了,一天天的等,直到後來,她發現自個有了身孕,毀滅性的災難降臨了,富察家的人皆以為她腹中的孩子是李榮保的,富察夫人一怒之下將額娘趕出了富察府,走投無路的額娘被魏清泰所救,額娘從魏清泰那兒得知那爾圖上了戰場,生死未卜,魏清泰曾經受了那爾圖的救命之恩,發誓要照顧臣妾的額娘和額娘腹中的孩子,無奈之下,臣妾的額娘便假意嫁給他做妾,生下了臣妾的哥哥魏修允!”
“你……。”皇后眼中滿是震驚。
“那爾圖回來之後,得知了這一切,卻無法挽回了,烏拉那拉氏不允許他娶一個丫鬟做正妻,也不會允許他娶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做妾,臣妾的額娘委曲求全,不顧名分和他在一起,而他也發誓終身不娶。”魏凝兒說到此,眼中的悲傷逐漸被憤怒所替代:“乾隆五年,您的阿瑪那爾布與那爾圖一道跟隨鄂爾泰平叛,那爾圖為了保護那爾布身受重傷,那爾布卻拋棄了他,將原本屬於那爾圖的軍功冒領了,從而升為佐領。”
“不……本宮的阿瑪絕不會做這樣的事兒!”皇后猛的搖頭。
“事實便是如此,那爾圖命大,死裡逃生,等他回到京城時已是六月了,他的哥哥已升為佐領,臣妾的額娘本欲勸他帶著她離開京城,從此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可他卻執意要回去,他要問問他的親哥哥為何那樣對待他……沒曾想卻一去不復返,額娘拜託魏清泰利用了所有一切能利用的關係,最終卻得來了那爾圖已死的訊息!”魏凝兒說到此定定的看著皇后:“是您的阿瑪那爾布再一次殺了他!”
皇后的臉色愈發的白,她不願相信魏凝兒的話,可她的記憶卻告訴她,自從八歲那年起,家裡人彷彿很有默契一般,再也未曾提起她的三叔那爾圖,以至於魏凝兒提起時,她都未曾記起自個的三叔名叫那爾圖。
“娘娘的阿瑪殺死了我的阿瑪,讓我從小被人唾棄,被人辱罵,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魏凝兒眼中不禁閃動著淚光:“當初我左右為難,不知是否該回宮,是額娘留下的遺書,讓我義無反顧回到了皇上身邊,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毀了你,毀了烏拉那拉氏,殺了那爾布為我的阿瑪報仇,也為我和額娘討一個公道!”
皇后聞言,眼中滿是震驚,她看著魏凝兒,久久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只可惜我回宮時你阿瑪已經死了!”魏凝兒冷笑道。
她對烏拉那拉家族沒有一絲的感情,有的只有恨,她對皇后這個有著血親的姐姐,從來也沒有一絲的憐憫,皇后和她的家人一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傷人性命,天理不容。
有的人,身體裡面留著同樣的血液,卻為了一己之私互相殘殺,禽獸不如,正如那爾布對她的阿瑪那爾圖,骨肉相殘,何其可悲。
而有的人,原本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卻給予她無限的溫暖,因誤會將魏凝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