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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家自春園助烤肉餐廳,餐廳裡的肉全是醃製過的,根本看不出新鮮與否,右邊是一家利馬臺球廳,據說開了六年,基本沒人進去打球,除了老闆朋友偶爾在裡面吃飯,順便蹭兩杆子,其餘時候空無一人。這家韓國餐廳是個正宗韓國人開的,老闆不會說中文,老闆娘卻擅長中韓雙語,老闆做主廚,老闆娘做吧檯點菜收賬,除此以外還有十三個女服務員,聽說都是朝鮮族的,個個大臉白淨,胸大臀肥,除此以外,我看不出她們與漢族人的區別。

餐廳裡的裝修基本符合簡約大方,基本一張桌子上面一個大吊燈,基本都是暖光的護眼燈。桌子有兩人桌,有四人桌,還有八人桌,接下來就是包間,包間有最低消費五百塊。有些喝大了酒找不到地方打牌的中年大肚男人到這裡找包間打牌,老闆娘說有最低消費,讓他們點餐,他們會說:“我這裡有一千塊錢,我別的什麼都不點,你給我上一盤涼皮。”

老闆娘說:“我這裡沒有涼皮啊。”

大肚子男人說:“你拿著一千塊在街上喊,一千塊買涼皮一份,不出一分鐘,大街上絕對全是涼皮。”

☆、佩蘭 三

雙峰道的路況離奇的差勁,來往橫行如飛的車像醉了酒的大漢,行駛地橫七豎八,把原本不算窄的馬路給堵出個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比路況還要差勁的司機不停地按喇叭,車子發出“哼唧哼唧”的哀鳴。偶爾被堵在路中央的賓利被電動三輪的老大爺淬了一口唾沫,然後繼續被堵在漫無止境的雙峰道上,逐漸泯然眾車,逐漸被人給遺忘。

由於正是晚飯的點,路邊賣涼皮的小攤生意漸入佳境,老闆無需吆喝,息了電動喇叭,一小時也能賣出一百份。涼皮裡有黃瓜絲、有面筋、有醋、麻醬、還有辣油。我打算買一份當晚飯。

“哎,你幹嘛?”赤松問我。

“買晚飯啊。”我說。

“不是請佩蘭吃飯嗎?”

“那是你請她,我又不去。”我說,“錢。”我伸手讓赤松付晚飯錢。

“別,別,你跟我一起去請佩蘭吃飯,我怕我出紕漏。”赤松說。

那家韓國餐廳不十分大,顧客卻十分的多,常常滿座,遲到的人需要排號等座。赤松提前訂好了座位,樓上一角四人座,按他的想法是:他、佩蘭、我、還有佩蘭可能帶過來的閨蜜。

二樓的裝飾和一樓不甚相同,牆壁被銀灰色的塗料刷地通體透亮,在夜晚也能閃閃發光,牆壁上掛了不少名人名畫,比如梵高的《星空》、《星夜》,比如夏加爾的《禮物》,還有畢加索的自畫像,樓下基本上每張桌子上面都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暖光燈,樓上每隔三張桌子有一個大功率的日光燈,和牆壁的銀灰色一起綻放出耀眼的光焰。總之,二樓整體透出一股現代風,有種金屬的厚重感。

十三個胸大臀肥的朝鮮族服務員之一,臉同樣的扁大白淨,手捧兩本選單走到我和赤松跟前,鞠躬,然後說了句“阿里阿see you”,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我們趕緊點菜,趕緊付錢。

“兩位點些什麼?”朝鮮族服務員說。

“我們在等人,人來了再點。”我說,“先給我來一份飲料吧。”

“我要一杯威士忌。”赤松裝模作樣地把威士忌念很有洋文原味。

“一杯芒果綠茶去冰加蘆薈半糖。”我說。

女服務員愣了半天,然後草草用筆記上,鞠躬下樓,不過兩分鐘,送上來一高腳杯威士忌、一寬口玻璃杯芒果綠茶去冰加蘆薈半糖。

“你會喝威士忌不?”我問赤松。

“不會。”赤松不假思索地回答我。

我們坐在二樓最靠窗戶的角落裡,燈光不很明亮,我的飲料在燈光照耀下,我分不清是綠色還是黃色,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