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否請您為他標註一條壽元線,為他示警,免得他再蹈覆轍。”
書桌邊的聲音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
一把黑色的尺子忽然從書架上飛了起來,徑直飛到趙謙的面前。
趙謙右臂上的袖子忽然捲了上去,那尺子在趙謙那白皙的胳膊上量來量去。
一道黑線自趙謙的肘際生出,那道線如同蚯蚓般向手腕鑽去,大約鑽了半尺的距離,就停住不動了。然後那尺子飛離而去,趙謙胳膊上的那條黑線卻慢慢滲進了面板中去,漸漸變淡了。
當這條黑線變得若隱若現之後,如同被再次注入了墨汁一般,從肘際開始,這條線又逐漸的變黑了。不過這次這條線沒有完全變黑,而是停在了以前那條線的三分之二處。
也就是說,現在趙謙胳膊上的這條線,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深黑色的,而三分之一的地方是淺黑色的。
等這條線標完了,趙謙的袖子就被放了下來,然後趙謙聽靜月說道:“靜月在此謝過大人了。”
書桌邊那人爽快道:“靜月師父不用這麼客氣,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靜月又道:“那靜月夫婦先行告退,他日大人有何差譴,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語畢,趙謙覺得手被人拉了一下,然後眼前閃過了一道耀眼的金光。
第 19 章
趙謙早晨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難受,特別是兩條腿,又酸又痛,又麻又木,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樣。
“小尼姑,你昨夜是不是打我了?”趙謙忽然想起自己偷情被抓,懷疑在自己睡著了的時候,小尼姑打他洩恨了。
靜月扔給他一襲袍子,淡淡道:“快起吧,趕路要緊。”
趙謙眼珠子轉轉,油腔滑調道:“你給我穿。”
靜月睬都沒睬他,徑自轉身出門:“一刻鐘,下來吃早飯。”
趙謙有心不理她,不過他心中很是發虛,只得自己動手乖乖的把衣服穿好了。
這一穿衣不要緊,他一眼就看見自己右臂上多了一條黑線了。
趙謙大驚失色,壽元線!
壽元線在他的胳膊上,那麼昨晚,昨晚的夢是真的?
“小尼姑,小尼姑,我惡夢成真啦。。。。。。”趙謙胡亂繫上衣服,驚慌失措的跑下樓去。
趙謙一衝到樓梯口,那恐懼的心情立刻如潮水般消退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鬱悶之氣。
小尼姑正在笑,雖然不是笑得花枝招展的,卻也是風清雲淡的。小尼姑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這淡淡的笑,就代表了她的心情很愉悅。
小尼姑笑倒不是讓趙謙鬱悶的主要原因,最惹趙謙生氣的,是小尼姑對面坐的那個人,那個人也在笑,而且笑的極為爽朗,只光看個背影,趙謙就知道這人就是那該死的臭道士——水徵。
一見了水徵,趙謙的眼就紅了,這個該死的傢伙,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呢。明知道小尼姑已經成了親了,竟然還敢追來,這不是打他敬王爺的臉麼?
情敵當前,趙謙也顧不得別的了,他整了整衣服,自我端詳了一番,覺得瀟灑依舊,風流仍在,一伸手從衣袖裡摸出把破扇子,一邊搖,一邊裝模作樣的下樓了。遠遠的就向水徵招呼道:“水徵兄弟,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這來了?你也是路過吧?”
水徵是個實在人,自然聽不懂趙謙這話裡的話,站起來回禮道:“趙兄安好,水徵是特意來找靜月師父的。”
趙謙一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怎麼著,還要明搶有夫之婦是怎的?當下眉毛一立,俊臉掛霜,沉聲道:“哦,不知水兄找內人有什麼事啊?”
水徵謙恭有禮的回道:“靜月師父救命之恩,不敢不報,得知賢伉儷要去西川,在下正好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