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嗎?”
寧湖沒想到鐵鍬如此警覺。她有心忽悠鐵鍬,但想到趙雪剛剛離開不久,很快就要回來,實在繞不起彎子。而且,這小子扮豬吃老虎。屌絲是屌絲,但是人卻不傻。不但不傻,還精明得可怕。她只好實話實說,道:“鐵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放我走,條件隨你開。我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不能辦到的,也想辦法辦……”
“不用說了,我做不到。”鐵鍬往後退了兩步,微微拉開距離,防備寧湖突然暴起。他的目光,一寸寸的審視寧湖身體。從頭絲開始看起,接著看手,看到大腿……那種眼神,連情的公狼,看著都害怕。
寧湖看無法說服鐵鍬,失望的閉上了眼睛。現在,鐵鍬全身戒備,她想要開啟手銬逃跑,肯定是千難萬難。
鐵鍬抱著瓷瓶的手,又開始往外滴血。瓶身已經出現道道的血痕,他還是咬著牙不肯鬆手。繼續死死地盯著寧湖,每一個部位都不放過。最後,他終於現了問題。寧湖的食指和指,不但伸得很直,還緊緊的合在一起,好像夾著什麼東西。
“寧湖大姐,把你的手指張開吧!”鐵鍬笑了,道:“你夾著的東西扔出來,我看看是什麼稀罕物……”
“鐵鍬,如果你放了我,就會從鬼門關拉回一條命。”寧湖沒有把夾著的東西扔出來,而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鐵鍬有些怪的道:“嗯,什麼意思?”
“沈不破喝了我的一滴倒。”寧湖道:“我本來只想迷昏他,沒想殺人。不過聽電話裡說的,沈不破明顯出了嚴重毒的情況。一滴倒是我的獨門配方,成分別人根本不知道。醫院要想救人的話,必須拿到具體成分。”
“寧湖大姐,你以為自己是西毒歐陽鋒啊?”鐵鍬哈哈大笑,嘲諷道:“現在醫學什麼毒解不開,兩針抗生素就萬毒不浸。再說,我們吃了那麼久地溝油,三聚氰胺,蘇丹紅……早就已經是毒魔之體,怕個鳥啊……”
反正倒黴的是沈不破,和他又不是很熟,而且還送醫院了。所以,鐵鍬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滴倒裡面有蛇毒,解毒就要用血清。”寧湖活動了一下脖子,道:“醫院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毒嗎?沈不破現在的情形已經很危險了,頂多再有半個小時,必死無疑。如果按著醫院的救法,必須要先化驗清楚是什麼毒,然後才能根據分量調配解毒劑。等醫院弄出結果了,沈不破也已經翹了。也好,至少他下面能硬了……”
寧湖說話的時候,鐵鍬一直在觀察寧湖的表情,感覺說的不像是假話。他猶豫了一下,道:“沈不破掛了,也不關我的事。”
“現在,就是你的事了。”寧湖淡淡的道。
“毒是你下的……”
“現在不讓救人的是你……”
“嗨,你還沾邊賴……”鐵鍬的話還沒說完,寧湖就截口道:“救還是不救,你自己選!我再強調一遍,頂多再有半小時。就算我告訴你配方,也來不及救了。”
生命在於選擇!
鐵鍬頭一次,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意義。這就像有人在殺雞,卻一把拽住從旁邊經過的你,問你是殺了吃肉好,還是留著下蛋好?
“這特麼算什麼事啊?”鐵鍬鬱悶得要命。他要是不知道這事,沈不破掛掉和自己就沒關係。但是現在知道了,再讓他說不放,要說心裡沒有負擔,絕對是假的。
鐵鍬拿不定注意,手裡捧的花瓶,從左手倒到右手,再從右手倒回左手,弄的瓶身都是血手印,居然沒現。最後,他一咬牙道:“要想讓我相信你也行,你先把手指夾著的東西交出來。等我證明你沒有騙我,再說其他的事。”
“好!”寧湖毫不猶豫的答應。她手一鬆,把一條寸許長的小鐵片扔在地上。
鐵鍬謹慎地伸出腳,把那塊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