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記憶出了問題,莊孝當年醒來後只有一個信念很堅定,他要去美國,他要去有她的地方。然而卻不知道她在離開的當天錯過班機後選擇去英國,從那時候起,註定他們要兩地相隔,分開五年時間。
莊孝自以為到了一個有她的地方,知道她在,卻不敢找她,怕見到她,怕她說不認識。那時的他生命尚在艱難維持,哪有能力承受她的拒絕?所以一直自欺欺人的活了五年,一個人的地方,什麼都重新學起,包括曾經傍身武技和手法,商業法則。徹底的改頭換面,一天一天的變強,到他足夠優秀早已超越曾經的自己時,他回去了,選擇在原地等她。
他相信,只要她心裡有他,一定會回去。所以,他的信念裡,她回來了。
莊孝為什麼一開始把她扔進伸手五指不見的黑屋子裡,那是因為他怕她看到他的樣子,怕看到她眼裡的陌生。
不過現在,他終於放心了,他們的心,在一起的,他安心了。
第二天夕夏早早的起床,換了身簡單莊重的職業套裝,早半小時等在面試的地方。她本是有實力的,沒有走別的通道順利被聘。
夕夏進律一總部的翻譯部門,莊孝真沒提示身,他相信她的能力,進公司那是一百個放心。他做的只是開了兩個當初因為扣住‘美國’二字的職員。憑實力說話,重新招人。
這次進翻譯部的有兩個,夕夏和另一個姑娘。
正式上班是第二個周的週一,夕夏運氣不大好,一進公司就被翻譯部的部長給盯上了。部長李青是個三十出頭的幹練型女人,有著一雙精明銳利的眼睛,聽部門裡的同事說,誰被部長盯一眼,晚上回家鐵定做惡夢。
夕夏被大家說得一愣一愣的,坐在椅子上煞白了臉,不是怕,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上司是好還是不好。不用說,那樣兒的女強人工作能力是無須質疑的,可在相處時往往給人大壓力。夕夏在人際關係上就沒黎子行,很容易讓人覺得她高傲不容易相處,其實,她本人真的聽和藹可親啊。
可這些她去跟誰說,人看到的就是那樣兒啊。在上司面前這性子就更不好,上司會認為明明沒兩個本事就拽個二五八萬的,窮顯擺個什麼勁兒?
同事們忽然起立,循規蹈矩的站直,夕夏和另一個女孩兒媛媛對望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還坐著。
斜對著她們倆的前輩一個勁兒的是眼神兒讓她們趕緊起來,可夕夏倆人壓根兒沒注意到。正納悶兒呢,至她們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女聲:
“大清早的就聊開了?菜市場吶--”
聲音很有威嚴,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
夕夏心裡一頓,不會吧,這麼早部長就來了?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真說什麼來什麼。兩小姑娘立馬站起來,轉身點頭哈腰的行禮:
“早上好,早上好……”
部長連眼角都沒抬一下兒,目光冷冷的打在她們兩姑娘身上:
“你倆就是新來的?”
“是的!”
“一點規矩都不懂,人事部沒教你們公司制度嗎?”忽然李青提高聲音訓斥。
外面有別的部門的同事經過往裡面瞅了眼兒,毫無疑問,李部長又在訓人了,這幾乎是翻譯部每週一的早課。都說李部長哪天不罵人,哪天那太陽鐵定是打西邊兒升起的。
媛媛比夕夏年紀小兩歲,國內大學畢業在國外攻讀的碩士,算是應屆畢業生,沒有工作的經歷。所以李部長開始訓話她就接話,接了兩句李青整個人完全火了,出口的那就不只是工作上的問題,連帶家教都搬出來了。
媛媛姑娘還要解釋,夕夏眉頭都擰成麻花兒了,背後使手連連扯她衣服。那姑娘總算後知後覺,事情大條了。
好在部長是謹守上班時間的人,上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