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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喜歡,就是要她高興時候,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如果遇到這樣人,就要縱容自己心意。也好,人生幾十年,陪著她自由自,她歡喜時候陪著她歡喜,不過就是這樣簡單罷了。
周成陵道:“你可知讖書?”
讖書?那不是道士卜算東西,周成陵也看讖書?難不成周家子孫都有這樣偏好。
楊茉道:“知道。”
周成陵點點頭,將手裡《撼龍痙遞給楊茉,“我懂讖緯之術,能探知將來。”
說一本正經好像是真。
他神情淡淡,看樣子十分篤定,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泉水般清澈,第一眼看到他只是匆匆掃過他臉,印象中他衣服總是那麼漂亮,暗紋細緻襯得他很出眾,而今仔細看看,是他將衣服穿好看,平平常常地坐著,也覺得坐一絲不苟恰到好處。
楊茉看一眼撼龍經,上面繞著彎言語讓她看著í糊,立即還給周成陵,誰知道竟沒有拿住差點就掉下去,楊茉伸手去接,周成陵也迎過去,兩隻手撞一起,書倒掉地上,楊茉剛要彎腰,手卻被周成陵挽住。
他手挽住她指尖,他手上碧綠清透約指碰她手指上,讓她覺得有些涼意,這樣緊緊地貼著她,讓她忍不住有些發顫,不知是因為約指涼意還是他手掌溫熱,“我知道你日後必定行醫。”
楊茉忍不住笑出來,心底一塊大石就這樣落下,被人阻攔和被人縱容,是不一樣,一種是悶悶疼,一種是如此歡愉。
兩個人這樣近,屋子裡如此安靜,彷彿能聽到彼此呼吸聲音,遠遠看來就像是已經將她擁懷裡,這樣無聲無息過了好久,外面傳來蔣平咳嗽聲。
“主子,保合堂來病患了。”
蔣平一直門外,定然聽到剛才他們說話,楊茉臉頰微紅,想著站起身,“我去前面給病患看症。”
周成陵道:“我跟你一起去。”
恐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閒人,跟她去看病患…
“將來總不能一直不去看。”
這話意有所指,像是說將來事。
楊茉沒有拒絕和周成陵一起去了前面。
“師父。”魏卯迎過來,意外地看到後面周成陵,不知道該怎麼行禮。
魏卯是少數知曉周成陵身份人。
魏卯上前躬身,周成陵點點頭,魏卯到了嘴邊話又縮回去。
“病患哪裡?”楊茉轉頭問。
魏卯這才回過神來,“外面,不肯讓旁人診症,就等著師父。”若是旁人他們一定不會去打擾師父,那婦人帶著孩子看起來著實可憐。
楊茉點點頭幾步走出去,立即聽到有婦人驚慌聲音,“聽說保合堂要找得瘧病人,我兒就是,請大小姐一定要看看我兒。”
這次為了治楊梅瘡,京中很多藥鋪去幫忙找得了瘧病病患,承諾病患會無償診治,但是並沒有什麼瘧病病患上門,瘧病這樣季節性強疾病,冬季基本上是不可能會有人患上。
楊茉這樣想著,liá開簾子看到了個穿著粗布衣裙婦人,她頭上只簡單插了個木簪,身上衣裙補丁連著補丁,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孩子,看起來只有兩三歲大小,那孩子眼睛透過婦人臂彎,正打量著周圍。
看到楊茉,婦人怔愣了片刻,還沒開口就聽楊茉道:“魏卯,將病患請進內室裡診治。”
“楊大小姐,是楊大小姐嗎?”婦人回過神來。
魏卯道:“這就是我們師父。”
是楊大小姐,婦人立即站起身,向前走兩步頓時跪下來,額頭幾乎碰觸到楊茉鞋尖,如同拜佛善男信女,不停地行禮,“大小姐,大小姐,求您救救我兒,求求您救救我兒,我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恩情。”
“起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