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可若是義軍屢戰屢敗,何人還會再畏本督之威?”
清醒的意識!
相比於其它人為眼前的勝利所迷惑的有些浮燥的心神,朱宜鋒無疑更清楚的一些,他非常清楚,自己敗不得,同樣也敗不起,任何對敵人輕視所帶來的後果都是災難性的。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給這些軍官敲邊鼓,敲打一下他們,畢竟朱宜鋒非常清楚,現在義軍看似兵鋒所致、銳不可當,可實際上,義軍與帝國列強的常備軍仍然差距甚遠。
如果他日滿清的軍隊也採用西式練兵、全部使用西式火器,到那時,義軍的優勢又在那裡?若是現在就是這般自大,那麼與另一個時空中的湘淮軍又有何區別?總以為在國內無對手,可是到了朝鮮便盡顯原型!
自大!
從來都是一支軍隊沒落的開始!
而作為領導者的朱宜鋒絕不會給這支軍隊自大的機會,更不會給那些“老將”們任何“開倒車”的機會,如果誰想開倒車,那麼就把誰淘汰。
坐在馬車上,駱秉章看著神情凝重的大都督,先前大都督於營中話語,依似雷鳴般的在他的耳邊浮響著。
何以再畏本督之威!
畏威而不懷德!
諸如此類的言語,恰似警言般的於他的腦海中浮現時,卻聽到大都督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些人非得淘汰不可!”
雖說大都督的話聲不大,看似在自言自語,但是卻聽得駱秉章心頭微顫,他聽出了大都督話中之意,所要淘汰的那些人,自然是指那些心存懈怠或者說根本沒有看出形勢的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
那些可謂是“從龍元老”,可就是因為他們不識時務,不知通變而被大都督所淘汰,即然軍中諸將能因其不識時務的自己以為是而被淘汰。那麼像他這樣的文官呢?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駱秉章終於明白了,今天的這頓敲打,敲打的不僅僅只是行伍,同樣還有像他這樣的府中文官,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誰敢言擋,那漢督他便會毫不留情的摘下誰的帽子。
軍中的那些悍將尚可如此,更何況是他這樣的文官。
“看來這次回去,無論如何都要把洋文和那西學學好!學個通透!”
暗自於心底這般尋思著,駱秉章再不敢像過去一般,只求知曉個皮毛,那些將會被淘汰的軍中諸將,可不就是因為只知個皮毛,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嗎?
別人犯下的錯誤,絕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朱宜鋒並沒有注意到駱秉章的心態變化,同樣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敲打會對文官造成什麼影響,眉頭緊蹙著,一邊看著窗外的武昌的街景,一邊對駱秉章說道。
“儒齋,回到府中之後,你著手擬定一個軍屬優待辦法,”
因為軍隊是自己根本依靠,所以朱宜鋒才會提及對軍屬的優待。
“軍屬優待?”
詫異的看著大都督,駱秉章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對,就是軍屬優待,比如免役,軍屬家庭應該免除勞役,畢竟家中的勞力已經當兵服役,若是再令其服以勞役,未免也太過不近人情了!”
中國的老百姓除了稅捐之外,還需要服以勞役,除了官道修整、田渠整修之外,勞役可謂是多種多樣,即便是義軍在某些地區若是水路不便時,也會要求地方提供役丁以保障軍需,這些勞役非但都是無償的,還需要役丁自備糧食。
雖說現在百姓往往交錢免役,且督府現在更是頒佈命令以免役錢取代勞役,以增加官廳收入,但總歸還有勞役、總需要交納免役金,現在這一塊自然應該加以免除。
“嗯,還有就是幫本督想想辦法,如何提高軍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