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計上了!”
“呵呵,”李志笑得無所謂,“沛霖,要說算計,我哪有你能算計?你讓林姐給我下毒十幾年,每天的劑量微乎其微,長年累月就會要了我的命……咳咳……林姐是你們薛家的老人吧?她閨女不就在你手下當保鏢嗎?沛霖你可真有手段,竟然能把她安插在我們家做保姆做了十幾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愛慘了你了……咳咳咳……只要是你給的,就算是砒霜、鶴頂紅我都會吞下肚,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咳咳咳……”
文晴已經聽得痴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的身世竟是如此的複雜。
她的母親,還是那般風華絕代,人人都說她是“藝壇常青樹”,都讚美她的演技、她的風致、她的能力和手腕。
文晴又看向床上那個病入膏肓的中年男人,那是她的親生父親,他曾經也是事業有成、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此刻卻像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如風中之燭,掙扎在生死的邊緣。
她覺得痛苦,覺得憐惜,為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不管他做過什麼,也不該被她的親生母親害死啊!
李志看著她,蠟黃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晴晴,一轉眼你都……咳咳……都長這麼大了,居然給文家當了快三十年的閨女咳咳咳……當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就知道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文晴聞言,愈發難過,頃刻間紅了眼圈。
“夠了!”薛沛霖突然吼道,“李志你夠了!你為什麼不說你當年在哪兒見到她第一眼的?”
李志語滯,病瘦的臉頰更沒了血色。
“你怎麼不說你幫你姐綁架了晴晴?她那時候才幾歲?要不是你姐心軟了,你是不是還要弄死她?你說啊!怎麼不說了?”薛沛霖狂怒道。
李志忽然陰惻惻地一笑:“沛霖,你在替姓文的打抱不平嗎?他有什麼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讓你念念不忘的?他不過就是個拋棄妻子的王八蛋,害了我姐和月薇一輩子!他死他活該!憑什麼讓我的親骨肉替他們文家守牌位?”
“你住口!要不是你和你爸當年害得文家傾家蕩產,耀庭他怎麼會和李桐離婚?他是怕傷害李桐和他們的女兒,怕她們夾在文家和李家之間為難。”
“哈哈!”李志狂笑,“生意場上,但憑自己的能耐打拼,他們文家沒能耐、沒手段,怪誰?咳咳……願賭就該服輸咳咳咳……”
“生意場?願賭服輸?李志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你們父子倆竊取了文家的商業機密,還哄騙文家人,讓他們相信了你們……”
李治聞言,不客氣地搶白:“你派明睿泓竊取我們大唐公司的商業機密,你在國外註冊了公司,暗地裡下手對付我,沛霖你倒是說說,你虧心不虧心?嗯?這些,你當我不知道嗎?”
薛沛霖瞬間蒼白了臉色。
“哈哈哈!三十年了,沛霖你還是這麼美……就和那天晚上一樣,在我身下,就這麼又羞又恨地看著我……那時候你十幾歲來著咳咳咳咳……”李志咳得一陣緊似一陣,直到不堪重負地伏在床頭。
文晴已經崩潰了——
原來她是這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原來她是個孽種!
原來這就是她媽不告訴她身世的關鍵所在!
她的親生父親當年強|暴了她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如今又要害死她的親生父親,還吞併了他的產業,甚至要讓他身敗名裂……
原來,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窒息,死一樣的窒息。
文晴覺得自己快被這一切扼死了,她發狂一般地奪路而逃,發動車子不管不顧地猛踩油門,腦中只有一個字——
逃!
逃離這個世界!
逃離這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