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晴深覺自己過去就是太由著上官橙的性子了,以至於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都由上官橙說的算,她要“參加某活動”或者“走某秀”,自己就自動讓路。這哪成啊?
追姑娘嘛,當然要追得密不透風,讓姑娘時時刻刻被自己痴纏得脫不開身被別人搭訕才好。烈女都怕纏郎呢,何況上官橙?就這麼纏著纏著,說不定上官橙某一天突然發現再也離不開自己了。也許纏著纏著兩個人就纏了一輩子,不也是挺美好的事兒嗎?
文晴既然打定主意,就繼續自己的羅裡吧嗦大業。
“你不記得咱們母校了吧?過兩天等你好點兒了我們就去故地重遊一下,這算不算衣錦還鄉?還有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咖啡館,還有校門口的燒烤店……”
“我不走。”上官橙突然開口。只三個字,就把文晴釘在當場,噤聲。
文晴誇張地晃了晃腦袋,確認自己剛剛不是幻聽,她驚詫地擰過頭看向上官橙。
上官橙被她眼中難掩的驚喜刺得心中一痛,這人是有多渴盼自己留下來和她一起生活?
“你剛才說……”文晴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說我不走了……就住在你這兒。”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上官橙在心中默默地提醒自己,是“暫時”不走,不是永遠,莫忘,莫忘。
“真的?”文晴的雙眼又晶亮了幾分。
“騙你做什麼?”上官橙不忍直視她眼中的歡喜,微微別過頭。
文晴只當她傲嬌彆扭,也不以為意,更不敢細問原因,她怕追問得緊了,上官橙再改了主意。
上官橙瞄了一眼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豈會不懂?索性一氣說得利索,省得她再胡思亂想,圖增自己的罪孽。
反正只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不論在哪裡,以你執拗的性子,是一定要鬧得我不得安生的,乾脆遂了你的願,讓我也少些罪惡感吧。
“我住在這兒,是為了工作方便,畢竟你是我的經紀人……嗯,那個,我的意思不是說和你在一起……”
“我懂我懂!”文晴不等她說完,已經迫不及待地舉起右手,恨不得當場起誓明心志了,“我們是純潔的同居關係。”
上官橙當然懂得“同居”的詞義,聽她一言,臉又紅了。
這樣的結果文晴已大感滿足,只要上官橙還時刻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來日方長,她不信烘不暖她的心。
如此看來,兩個人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雖然各自妥協了一步,可也算是“雙贏”了。
不過,兩個人內心真正的打算此刻都是不可語與彼此的。
既然穩住了上官橙,文晴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沒忘了上官橙失憶並且下週就要復工這件事,靈機一動,拉著上官橙在書桌前坐好。
“給你看樣東西。”
說罷,她在書架前蹲下|身。
上官橙好奇地看著她用鑰匙擰開書架下方的小抽屜,探手伸了進去,隨後拽出來一本厚厚的影集。
抽屜裡滿滿當當的。午後的陽光剛巧透過玻璃窗斜斜地射進來,打在抽屜的上方。
上官橙忽覺眼前金光一閃,一角金色倏忽掠過,不等她細看,文晴已經關上了抽屜。
上官橙心頭劃過異樣,潛意識中她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她說不清楚。她想探究個清楚,卻被文晴獻寶似的強拽進了一個回憶的世界裡,那個念頭就這麼被拋在了腦後。
文晴把影集攤開在桌上,站在上官橙旁邊,俯下|身,一頁一頁地翻看。
“這是大學時候的我們。”文晴指著照片上依偎在一處的兩個年輕女孩。
上官橙知道這種能把人的影像留存下來的東西叫做照